“什么??”
握住电话的手抖动不止,徐凤至的声音也跟着颤起来,“什么叫.......叫没有上飞机?”
秘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解释道:“航空公司那边回复,少爷确实是订了去摩洛哥的机票,可是当天,他没有上飞机。”
徐凤至身体僵硬,心里依然存在一丝侥幸,“是不是........是不是世平他没有赶上飞机?他一向起得晚,耽误了.......时间也说不准。”
“我已经派人查过监控,那天少爷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在机场的监控里。”
没去机场??
徐凤至听到这句话后,如当头棒喝。
“我问你,少爷订的机票是哪一天?”
“四月十七日。”
四月十七日,她火烧孟家老宅是在四月十六日晚。
不会的,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目光回到“无名男尸”的照片上,虽然已经被烧成焦炭,徐凤至越看越觉得所谓的“无名男尸”就是她的儿子孟世平。
她仔细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试图从蛛丝马迹里,寻找出不是儿子的证据。
从老太太的葬礼上回来,孟世平没有任何反常。
他难道早就察觉到自己火烧孟家老宅的企图?
可事实上,连她自己都是临时起意。
老太太花八千万买下的公寓不错,上下两层,单层在三百平。
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漂亮的维多利亚港。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公平的遗产分配,处处偏心孟景宸那一脉。
如今老太太死了,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谁也不要得到!
........
从发布新闻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过去了。
楚瑜渐渐被磨去了耐心。
她唤来管家,“徐凤至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已经派人24小时昼夜不停地监视了两天,没有任何异常。”
“跟之前一样,徐夫人深居简出,都不怎么出门。”
难道,真的跟徐凤至无关?
难道,真的不是她做的,所以她才漠不关心?
“太太,孟先生他........”主治医生拿着病危通知单过来。
“滚!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楚瑜抢过病危通知单,撕得粉碎。
“太太,您冷静一点,我们是根据........”
“我让你滚啊!都滚!听不见吗?滚!”
楚瑜歇斯底里的吼道,“除非,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没了呼吸,没了心跳。别的事,不要跟我讲!”
医院有医院的判断标准,有些情况,确实需要病人家属知道。
陈至清让医生们都先去忙自己的事,独自一个人留下来坐在楚瑜旁边。
“你也滚!”楚瑜一把推开他,“我不想听。”
“楚小姐。”
他慢慢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温柔,“嫣儿,她还好吗?”
嫣儿自从去了瑞典以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连孟老太太过世都没有回来奔丧。
她从小在孟老太太身边长大,孟老太太把她当孙女,又当亲女儿一样疼爱。
楚瑜摇摇头,“我不知道,她音讯全无。”
“我们的婚礼结束以后,她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港城,直接转机去了瑞典。”
在楚瑜和孟景宸的婚礼上,嫣儿是伴娘,他是伴郎。
仪式结束,在烟火晚会之前,嫣儿悄悄找过他。
皓月当空,他们站在古堡最高的塔顶。
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清风吹过,带来茉莉花的清香。
“我要去瑞典读书了。”
他不敢抬头,也不敢直视那双水汪汪的眼眸。
“如果你留我,我就不走了.......”
嫣儿抓起他的手,他慌不择路的躲开她,“祝表小姐学有所成,前途无量。”
“我去医院找过她了。”嫣儿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把工资卡给了她,房产证和银行存折都给了她。”
男人的嘴会骗人,男人的钱不会。
这句话,还是陈至清自己告诉她的。
他的小姑娘哪里会知道,男人的钱,也会骗人。
嫣儿的身体微微一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们同居了对吗?她说,你们.......你们住在一起,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她咬着唇,呜咽着说出那句话,“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陈至清,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
晚风中吹来缠绵悠扬的笛声。
这一瞬间,他很想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吻下去。
告诉她没有,他心里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除了嫣儿之外,他对任何女人都毫无兴趣,毫无欲望。
除了嫣儿之外,别的女人都只会让他觉得恶心和不适。
生理本能的喜欢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