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
邬夏夏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疯狂的女子。
她怀疑邬倩倩是真的疯了!
她虽然是很生气萧景砚对她做的事,但他们相识的早,清楚他的为人品性,她不相信萧景砚会做出伤害阿衍哥哥的事情来。
引梅离得近,自然也听到了,她同样满脸震惊,亦是觉得二公主真的疯魔了。
她经常出入西苑,自然也是知晓质子殿下待人一向温和有礼。
虽说前段时间质子殿下跟着了魔似的竟然对公主做出这样的事,但不知怎的,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呢!”
“他萧景砚是什么好人吗?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像个傻子一样,给他吃好的穿好的。”邬倩倩嘲讽道,“我要是你们,就该在他的吃食里下点砒霜,把他毒死!”
女子越说越是激动,大有把人活剥乱吞的冲动。
殿内寂静一瞬,安静得可怕。
“二皇姐,说话要讲究证据。”邬夏夏缓缓道。
“证据?”邬倩倩睁大了眼睛看向她,“我若有证据,还会被他萧景砚捏的死死的吗?”
每每想到,她每次诚心去西苑寻他合作时,萧景砚都是那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她就气的辗转反侧,恨不得剥他的皮。
邬倩倩再看向面前女子依旧平静如水的容颜,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是替他悲哀。”她语气逐渐归于平静,“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厌恶你吗?”
她眼神飘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都说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想来她的七皇妹也是如此吧,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沈衍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呢?
明明,她邬倩倩才是最爱沈衍的人啊....
为什么,他宁愿为了一个连爱都不懂的人将自己陷入险境,也不愿正眼看她一眼呢?她究竟哪里比不上邬夏夏!
“你知道萧景砚究竟有多恶毒吗?”
女子笑得有些讽刺:“他最喜欢在你面前装乖装可怜了,可你偏偏还那么信他,哈哈哈....”
场面有点不受控制的尴尬。
站在殿内中心的女子正无比投入地癫狂,其余几人都是一副不知道该怎样接话的模样。
邬夏夏其实不太懂她今日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若说是想破坏她和萧景砚的关系,但如今人都已回了魏国,他们再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二皇姐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只是为了让她更难受?
她与萧景砚本就关系破裂,该难受的也都难受完了,她觉得没有什么再能激起自己的情绪了。
她并不清楚二皇姐与萧景砚的关系,只依稀记得还是先前萧景砚病时,她曾来过西苑一回,之后好像再也没听萧景砚提起过她。
为什么二皇姐会对萧景砚的敌意如此之大?
是,她确实不相信萧景砚会做出伤害阿衍哥哥的事情,她也无法接受这个假设。
毕竟在她的心里,沈衍是她唯一的依赖和挚爱,而萧景砚....却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想要将其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
“邬夏夏,你真可怜....救了一个整天想着吃人的白眼狼。”
“你以为他会拿什么报答你?金钱、地位?”
“根本不会!”
邬倩倩一字一句道:“他会把你身边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部吃干抹净,包括沈衍...”
她盯着邬夏夏,眼底透露出浓浓的恨意,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灵堂上的模样。
“我告诉你,你邬夏夏,才是杀了沈衍的罪魁祸首!”
“二皇姐你住口!”邬夏夏起身,同样回以冷漠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触到了邬夏夏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她闻言仿佛立刻变了一个人,隐藏在心底的伤痛被再次暴露出来鞭挞,她的眼尾已经渐渐染上了红色。
可能连邬夏夏自己都不曾发现.....
在下意识的反应中,她究竟有多内疚沈衍遇难的事情,她早就将责任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终于肯给点反应了?”邬倩倩讥讽道。
“邬夏夏,我诅咒你哪怕到了地下,也无法和沈衍见面!”
“你、不、配!”
如此恶毒的诅咒,让身后的引梅实在听不下去了。
上回在沈府,这回在雪苑,一次又一次,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她们雪苑的没人护着公主了吗?
引梅愤愤不平道:“二公主殿下,为什么您一定要将沈大人的事情,怪到咱们公主身上?这明明……”
话还未说完,邬倩倩一个眼神扫过去,春婵快速上前给了引梅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起,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本公主与自己妹妹说话,你一个奴婢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邬倩倩锐利的眼神如鹰一般,虽是与引梅说着话,但却是盯着邬夏夏的眼睛。
青鸾反应极快,她迅速扑过去,拦住了春婵的下一步动作。
春婵使了使劲,想要挣脱出青鸾的控制,却发现无济于事。她不禁有些懊恼,上下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