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陛下受伤了?”
白灵不可思议地看向前来汇报的婢女,眼中焦急。
“奴婢亲眼看见昨晚有太医自沉夏台走出,原本以为是那皇后娘娘受了伤,后来才得知,受伤的....竟是陛下。”
“陛下伤的可重?”白灵若有所思,问道。
“未曾伤到筋骨,只是....”那婢女有些吞吞吐吐的,埋下了头。
“说啊,只是什么?”
谁知那宫女竟哭着跪了下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是害怕极了,唇瓣微颤:“其,其他的奴婢不敢说。”
“起来!你不说,我自己去问。”白灵狠狠拧起了眉,这里面肯定有鬼。
邬倩倩刚巧在门外听到了这些话,她弯了弯唇,几乎立马猜出了罪魁祸首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她亲爱的七皇妹了。
沉夏台那晚彻夜不眠,叫了数次水的动静闹得全宫皆知,大家都惊讶于新帝对新后的宠爱程度,可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
皇后在新婚之夜刺杀了皇上!
邬倩倩坐在轮椅上,用唯一能动的那只手狼狈地往前行动着,眸中满是恨意。
萧景砚、邬夏夏,她今日所受的屈辱.....
来日,她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灵来到紫宸殿时,太医正在为萧景砚处理胸口处的伤口。
男人闭着眼,赤着上半身,线条紧实,不是那种过于强壮的模样,而是精壮有力,恰到好处。
原本这是一幕诱惑力极强的画面,可惜胸膛处的那一道刀口有些骇人,除此之外,周围布满了道道女子指甲划过的痕迹,红白交斥,有些惹眼。
“陛下,您怎的受伤了?”她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微颤。
萧景砚睁开眼,往白灵的方向轻轻瞟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白灵听闻您受了伤,就想来问问.....究竟是谁能伤得了您?”她担忧地看着他,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眸专注地看着男人。
“小伤而已。”
男人闭上眼,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白灵见他如此,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可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愿告诉她,她真是憋屈得难受。
太医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余光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隐晦地低下声道:“皇上,您可千万忍耐几日,伤口要是再绷开,恐留下余症。”
萧景砚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淡然穿上了衣袍。
太医走后,他见白灵还站在原地,他向她投以疑惑的目光。
白灵硬着头皮,上前跪下道:“陛下,求您告诉白灵,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想到昨夜那销魂般的滋味,男人喉咙轻滚,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欲色,但即使闭上眼,却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心爱之人在他身下承受着的模样。
她仿佛就是他戒不掉的欲源。
萧景砚不屑地勾唇,受点伤算什么,死在她身上他也愿意。
忽然,白灵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蓦地看向男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颤声道:“那刺客不会是...皇后吧?”
思绪被打断,他睁开那双漆黑的眸子,厉声道:“滚出去!”
白灵被吓得浑身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如此激烈的反应。
这下她更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她压抑着恐惧,慢慢直起身,勇敢地对上萧景砚覆满冰霜的眼眸:“陛下,她伤了您,她怎配站在您的身边!”
她像是疯了一般,向着面前的男人喊道。
忽的,她瞪大了眼睛,脖颈被一道大力扼制住,空气停滞在喉间,她的脸色瞬间涨红。
萧景砚厌恶地看着她的上半张脸,阴狠道:“朕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了?”
“要不是念在你有功在身,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白灵双目通红,眼角滑落一滴泪,心底万籁俱寂。
她从来都不惧怕死亡,她怕的,从来就是男人用如此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片刻,男人收回手,将女人的身体如同一块破布丢在旁边,拿起巾帕擦了擦手。
白灵倒在一旁,眼里没了光,也没了方才的气势,全然被慌乱替代。
她不可以被陛下厌弃的......
“好好研究你的毒药,别管不该管的事,回去罢。”
男人不再看她一眼,专心地批改着案台上的奏折。
…
好冷...
又好热。
邬夏夏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仿佛时而置身火中,突然画面一转,又躺在了冰天雪地中。
耳边嗡嗡的,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人声,但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很快,她又失去了意识。
那日之后,邬夏夏起了热,一直不肯退,已有沉睡了两日不曾醒来,为此,萧景砚发了很大的怒,所以整个沉夏台上下都战战兢兢的。好在今日,烧终于退下去了,但依旧没醒。
引梅拿下女子额间的巾帕,换上新的,担忧地看着她。
那晚,她进来收拾的时候,发现公主身上竟没一处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