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暗卫们像拎小鸡似的,把邬倩倩狠狠丢到地上。
她紧咬着牙关,狼狈地支撑着上半身,单手之下,让她看起来像只丑陋的蠕虫,毫无尊严。她的一手一脚本就形同虚设,如今牵扯到伤处,简直痛不欲生。
“又见面了.....公主殿下?”
萧景砚睨着她狼狈的模样,讽刺一笑。
邬倩倩攥紧身下的衣裙,极力忍耐心中的屈辱。
她甚至不敢去看上方那个男人讥讽的目光,她邬倩倩一身骄傲,纵使如今落得如此地步,也不容许他一个卑贱出身的东西这般羞辱!
可想归想,面上还是得做好功夫。
于是,她低下头,表现得极为怯懦听话:“罪女邬倩倩......参见皇上。”
萧景砚慢条斯理地走下来,背着手,来到她面前。
浓厚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住了她,不知为何,她心中涌上恐惧,身子不自觉地打颤,想要后退,但她根本挪不了位置,全身像是僵在了那里。
直到下一刻,男人手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
邬倩倩的瞳孔放得极大,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
脑中一段不愿再回忆的过往,犹如断了的长线,如今被人硬生生拼接回来,在她脑子里变得越发清晰,她记得的....
曾经在那暗无天日的暗牢里,萧景砚就是拿这把匕首,残忍地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
“不要....不要!!”她嘶吼着。
萧景砚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瞬间染上了几分血腥,薄唇轻启:“抓住她。”
旁边的暗卫立刻压制住她。
邬倩倩惊恐地挣扎着,眼看着前方正朝着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仿佛看到了向她索命的恶鬼,她疯狂地挣扎着,但她再用力,也只能挪动那一边的腿。
萧景砚用刀轻轻蹭着她的脸,蛊惑道:“说,夏夏杯子上的毒,是不是和你有关?”
邬倩倩拼命地摇着头,头发在剧烈的动作之下变得更加糟乱,像个疯女人。
“可我却不信呐.....”
他在她脸上轻轻划了一刀,没有血珠,只破了皮。
“若是公主殿下再不说.....朕只好再把你送回暗牢去了。”萧景砚遗憾地看了眼她,喃喃道。
“不,不,我不要回去!”
“那就快说!”
萧景砚提高了声音,眼底的耐心变得所剩无几。
邬倩倩眼中透着绝望,不是她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无法说出白灵才是幕后主使,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白浔的真实身份,白灵以这个要挟她,让她来背负所有罪名,否则,她会直接告诉萧景砚这个秘密。
她别无选择。
沈衍是她心中唯一的执念,只要他能活着,她做什么都愿意.....
过了良久,邬倩倩开始凄惨地笑着,她无力地望向男人的眼眸:“没错,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得邬夏夏这般舔着脸活着。”
“她就应该去死.....呃!”
男人的手掌狠狠捏着她的脖颈,力气大得快要将她捏碎,邬倩倩瞪着眼珠子,面部的血色迅速下降,很快,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朕当初就不该留着你!”
萧景砚再次收紧掌心,怒气全然爆发出来,可即使看着她现在一副痛苦的模样,依旧觉得不解气,太便宜她了。
“把她扔到水牢。”
他将她丢给一侧的暗卫,吩咐道:“快死了再喂她东西,渴了就给她喝水牢的水,不许喂干净的。”
他要让这个蠢货与他一样,彻底地活在黑暗中.....
所有妄想试图夺走他身边那道光的人,都该去死。
夏夏是最干净的,谁都不能染指。
…
…
今夜是在魏宫的最后一晚。
邬夏夏早早地躺在了床榻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萧景砚还在外殿处理公务,由于要离宫多日,所以会比平日里休息地晚些,他让她先睡,可她知道,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她祈求着上天,让她和阿衍哥哥顺利地离开,她不知道,途中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
这一次逃离,她不再是一个人。
就这样想着,思绪越来越远,直到一双炽热的大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肢,她忍不住吓了一跳,肩膀微微一颤。
“夏夏还没睡?”
男人的声线依旧低沉磁性,但今日却带着浓浓的疲惫,还有些沙哑。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萧景砚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捞入怀中,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
“明日便要离开了,夏夏,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的声音低醇,似是渴求,又似是带着蛊惑,在她耳边喷洒着温热的呼吸,邬夏夏有些难受地动了动:“什么?”
“这次回来后,忘了过往,好好地留在我身边好吗?”
“往后几十年,我会用尽一切来补偿你.....”萧景砚轻轻蹭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目光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