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一声动静太大,屋里的邬夏夏自然听到了。
她靠在沈衍胸前的脑袋动了动,轻声问他:“阿衍哥哥,你.....”
“那日,雪苑,我都看到了。”
心中咯噔一声。
沈衍只平静地说了一句,可邬夏夏却心中酸涩渐起。
所以那日,她并没有出现幻觉,阿衍哥哥真的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所以,他同样也看到了那棵消失的梨树。
沈衍抹去她面上的泪珠,温声道:“他毁了树,我便再替你寻一棵来。”
“别哭了,夏儿。”
她含着泪点点头,再次扑进沈衍的怀中,闷闷地说着:“谢谢你,阿衍哥哥。”
忽而想起了什么,沈衍微微皱着眉:“这几日身体可有所好转?”
“好多了。”她点点头。
原本他们并不打算来青云峰,想去个更远的地方。
只是才离开没几天,她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大,哪怕有阿衍哥哥的心头血撑着,可还是抵不住胸前难忍的痛意。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本想忍一忍,便没和他们说,结果险些被反噬,差点失去意识。
无奈之下,白浔建议她和阿衍哥哥还是先回来养一养身子,而青云峰灵力充沛,珍药谷又不缺药材,他们便在这里先安顿下来。
何况,他们在谷底入口处设了迷阵和幻境,寻常人根本无法发现这里。
若不是阿衍哥哥上回坠崖误打误撞,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世外仙境。
起初,再次回到萧景砚眼皮子底下时,她几乎日日都提心吊胆,时常梦见那个疯子将她和阿衍哥哥一同抓了起来,死命地折磨,她怕极了。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是如今,她不愿再失去心爱之人,再次体验生离死别的痛苦了。
好在,眼下已接近四月,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足足有两个月之余。
养了一段时间,邬夏夏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显有所好转。
就在前几日,引梅替她换衣服时,发现她胸前的印记又重新变得明显了些,甚至有一朵花瓣完全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
“夏儿,能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印记吗?”沈衍认真地问她。
他知道这个印记对夏儿来说究竟有多重要,虽听她说没事,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若不能彻底拔了这根刺,他便一直无法静下心来。
“啊,现,现在吗.....”
邬夏夏蓦地红了脸,不太自然地答道。
见她反应这么大,沈衍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令人误会。
于是,他轻咳了几声,解释道:“夏儿你别误会,我不看你,夏儿你.....你弄好了再喊我,可以吗?”
“嗯....”她声音极轻地应了一声,面上越发燥热。
她蜷缩着五指,不自然地捏了捏裙角,心中不禁抱怨阿衍哥哥居然还这般正经地解释了一句.....
其实,她本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她和阿衍哥哥相爱那么久,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只是一个吻,再无其他。
若是他想要,她又岂会不愿,只要......
他不嫌弃她就好。
邬夏夏垂下眼,掩去了眼底的情绪,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肌肤胜雪,漂亮得没有一丝瑕疵。
沈衍关了门窗,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里面传来的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经意间感觉喉间有些微痒,不自在地咳了咳。
过了一会,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带着羞赧的娇声。
“阿衍哥哥,我,我好了.....”
“好。”
他静了静心,转身走去。
可直到亲眼看到那一大片的雪白后,沈衍还是忍不住别开了眼,他忍着喉间的干涩,还有胸口瞬间加重的心跳,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疯了。
女子将衣裙褪到了肩下,露出了香润的双肩,她小脸红红,有些窘迫地拉扯着肩上的那层微皱的外纱,不让它滑落到地上。
身上只余一件鹅黄色的小衣,后背大片的白皙暴露在空中,散发着浓浓的幽香。
沈衍微微叹气。
他都做了什么,这简直是在折磨他自己。
“阿衍哥哥,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邬夏夏现在很是尴尬地站着,厨房空间本就不大,她只能躲在最里面堆放柴火的地方,方才不小心,还被后头的木头给刺了一下,疼死她了。
沈衍转回眼,嗓音有些沙哑:“无事。”
他终于艰难地将目光落到她饱满起伏的胸前,忽略鼻尖的那一阵阵幽香,借着微弱的光线,上前凑近,仔细地观察着印记。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个传说中的玲珑心印记。
像是两朵纠缠着的花.....
但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两朵花像是牺牲和奉献那般,其中一朵的颜色越发鲜艳明显,而另一朵却是近乎透明,只留下微弱的茎液在皮下缓缓流动。
沈衍不由得微皱了眉,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从大体上看,应是比先前要有所好转,但具体如何,他还得去翻阅古籍仔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