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尔泓轩见自己的副官没事,神色淡然地点点头,“没事就好。”
赫尔泓轩带着隐晦瞥一眼封闭室,问道,“孙兴呢?”
他是想问孙兴还有没有活着,自己也好有个数应付后面肯定会找上自己的雄虫保护协会。
“还活着,”何副官赶忙接话,“但需要送医院。”
“你去把他收拾好,让别的虫兵送去吧。”
赫尔泓轩看一眼何盛,“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不管是公冶家还是雄虫保护协会。你就待在我身边,确保在我视线之内。”
“上将,”何副官闻言眼眶都有些发烫,“是我的错,我不会连累你,就算雄虫保护协会要处决我,我也不会反抗,上将不用为我——”
“不是为你,”赫尔泓轩打断他,“何副官,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赫尔泓轩转身迈步,示意何副官跟上自己,
“你还记得我的雄虫墨阳吗?
他作为雄虫,尚能帮作为军雌的我维护我该有的权益。
我作为军雌上将,保护你们不被不公平地对待,一定是我的雄虫想要看到的。”
“上将……”身后的何副官脚步顿住,抬头,只看到赫尔泓轩坚定挺拔的背影。
何副官曾不止一次的感叹,十三皇子墨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雄虫,能嫁给这样的雄虫,一定会非常幸福。
现在,他又在想,只有像上将这般处处优越坚韧杰出的军雌,才能配得上墨阳,才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幸福。
他们本就是旗鼓相当、天造地设,堪称绝配。
“嗯?”赫尔泓轩没听到何盛跟过来的声音,疑问扭头。
“我知道了,上将,”何副官快步跟上他,“只要上将想做的事,我会尽全力协助您。”
赫尔泓轩微微一笑,“你?别到时候心疼你家雄虫就好。”
赫尔泓轩第一次用这种调笑的语气跟手底下的虫说话,何副官闻言一愣,随即有些脸热地挠挠头,“他对我并不好,我没什么好心疼的。”
“那就好。”赫尔泓轩心里也有了数。
最起码何副官不是个一根筋的,还能分得清对错,这样,赫尔泓轩也能尽全力保他。
两虫一前一后从封闭室出来,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被公冶家主带着虫兵拦住去路。
“赫尔上将,您的副官在商场当众伤虫,影响恶劣,我今天过来是带他去审判庭接受审判的,还请让个路。”
公冶志说话的时候,眼高于顶,视线始终没有看赫尔泓轩,仿佛自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赫尔泓轩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微微侧身挡住身后的何盛,淡然开口,
“公冶家主什么时候还管起社会治安的事了?这件事另有隐情,我作为上将自会调查清楚,将罪魁祸首交给审判庭。”
“事实摆在眼前,有那么多虫亲眼看见还有什么隐情?!”
公冶志一听这话立刻紧皱眉头,脸上都是不耐烦,
“他在商场可是伤了好几位雄虫和亚雌,那些虫的家属来追究责任,你难道也要抓着虫不放吗?!”
“哼!”公冶志掀起眼皮瞥一眼赫尔泓轩,“有些军雌仗着家里有个雄虫就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我看哪天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
不过就是以色侍虫的货色,在外面装什么清高?!”
“公冶家主!”何副官闻言黑着脸上前,“我所做之事与上将毫无关系,请您慎言!”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说话?!”
公冶志更看不上作为副官的何盛,眼里都是轻蔑,
“什么样的虫带出什么样的兵,底下的副官如此,坐在办公室里的上将能是什么好货色!”
赫尔泓轩袖子下面的手紧紧握着,心里盘算着自己如果在这里一掌拍死公冶志会给墨阳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还没想明白,只听“嗷呜”一声,
一抹白从赫尔泓轩肩膀上羽箭似的飞出去,直直扑到公冶志的脸上。
小七龇牙咧嘴在公冶志脸上又抓又挠,实在不解恨,张嘴嗷呜一口咬在公冶志的鼻子上,把他的鼻头都扯掉一半。
公冶志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身后公冶志带来的虫兵看见赶紧上前去抓公冶志脸上的东西,但小七不松口,爪子也抓得牢实,虫兵越是扯,公冶志受到的痛就越强烈。
赫尔泓轩原本还满腔怒火,硬是被这滑稽的画面给逗笑了。
“上将,这……”
何副官也见过赫尔泓轩家这只白团子,只是未曾近距离接触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眼下看它这副样子,想来是极其护主的。
只是,把公冶志咬成这个样子,会不会……
“小七,回来。”
赫尔泓轩见公冶志的脸整个都血呼啦看不清了,这才开口喊它。
小七闻言立刻松口,越过公冶志身边乱七八糟的虫兵,灵巧地跳几下就回到赫尔泓轩怀里。
【上将,我不干净了呜呜~】
小七一到赫尔泓轩怀里就哭诉,公冶志那么可恶的雄虫,他的血一定很脏!
“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