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自是不肯放过投怀送抱的美人,搂着腰往怀里拥了拥,指尖无意划过腰间,语调低撩:“小皇叔这是怎么了。”
解知微垂着头靠在他肩上,闻言迷茫摇了摇头,再看向锦辰的眸子竟是被浓郁的墨色晕染,分明潮湿阴冷,却无端让锦辰看出来几分委屈。
“臣不知道……”
解知微顿了顿,又带着锦辰的手覆上丹田小腹处,“臣……唔!”
他倏然丹田绞痛,却没有忘记锦辰尚无武力护体,只能赶紧把锦辰推开,自己却摔了下去,几乎跪趴在地上冷汗涔涔,湿漉漉乞求:“……陛下,让他们都滚出去,求您…”
锦辰赶紧让在御书房伺候的太监们都离开,紧关大门解知微才放松下来,盘腿打坐运炁。
得,帮不上忙了。
锦辰不知发生了什么,看了他许久,又从袖中拿了帕子轻轻擦拭掉解知微额角滴下的冷汗,手指触及鼻尖时,解知微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锦辰缩回手,片刻后又戳了戳,解知微又是一抖。
如此几次后,解知微:“……”
他勉强从运功中抽离神思,睁开水雾朦胧的凤眼望向锦辰,“陛下……”
锦辰伸出去的手愣是绕了个弯,轻抚上解知微的眼尾,“你怎么哭了?”
丝毫不承认自己在捣鬼。
“臣没有哭。”解知微忍不住在那手指轻蹭了下,功炁逆流的痛楚让他喘气声重了些,竟是如同丢了魂般只想亲近眼前的人。
他瞳孔有些涣散,彻底黑黝黝一片没有任何光芒,只能看见锦辰担忧之下暗藏坏心思的俊颜。
“陛下…”解知微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声声唤锦辰。
“朕该如何帮你呢。”锦辰问,依旧端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轻抚着解知微的眼尾。
解知微懵着思考了会,他还是盘腿坐在地上的,于是膝行几步靠上锦辰的膝盖,“您……离臣再近些。”
即便功炁逆流,端庄禁欲如解知微,大抵也是说不出想要被抱住这样的字眼。
锦辰偏不让他胡乱找借口,抚摸他颈后的力度重了许多,“再近些是要多近,小皇叔自幼教朕要表达清晰,怎么自己却忘了。”
解知微呆坐在地上,先是反应了下锦辰说的话,先拉起锦辰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
“重……”语调竟是黏腻的抱怨,“臣不想束发。”
锦辰先前也发现过,解知微更喜欢披散满头青丝,于是慢慢帮他把玉冠取下,散发冷香的墨发顿时披泄下来,像是破开了解知微平日里端庄的心防。
“陛下……”解知微迷蒙望着锦辰,刚才还说不出口的话仿佛也失去了禁锢,他撑着锦辰的膝盖借力站起来,跨坐进了锦辰的怀里,抬手就要取下锦辰的玉簪。
锦辰抓住他的手,“做什么?”
却不料就是这个动作,让解知微彻底湿了眼眸,跪在他腿上直起身子,抓上锦辰的衣襟咬牙质问,声音却无比破碎:“为什么。”
“陛下为什么要给余华耀簪子,他凭什么!”解知微带着哭腔吼出声,冷眼绮丽的容颜遍布泪痕。
锦辰生怕他掉下去,忙扶住腰,皱眉问:“一根簪子,小皇叔想要,朕也给你便是。”
“你……”解知微彻底被这句话堵住,阴暗心思无处隐藏,泛红的指尖松开锦辰的衣襟,泪痕湿漉漉的和墨发黏在一起,犹如刚化形的蛇妖。
“陛下究竟知不知道,送簪子代表什么。”
锦辰眉眼微微睁大,内心浮现不太可能但心虚的猜想,“不会是……心仪吧?”
“您知道…您知道还送给余华耀……”解知微彻底崩溃了,心底似有一团火,恨不得将余华耀抓回来千刀万剐!
“杀了他…”解知微低喃着,内心的杀意达到最巅峰,“我一定要杀了他!”
“不是,朕胡乱猜测的,”锦辰拭去他眼尾泪水,解释道:“要是早知道,朕肯定不会允诺。”
他从头上取下玉簪,却没有急着给解知微,只是低声问:“既然小皇叔知晓,您还想要朕的玉簪吗。”
解知微又沉默下来,充满占有欲的湿意凤眼紧盯锦辰手里的玉簪,功炁早已经将所剩无几的理智焚烧殆尽,却依旧羞得脸色涨红,弯下来的背脊隐隐颤抖。
锦辰也不急着催他,冰冷玉簪贴上解知微的脖颈,代替手指挑起来他的下颌,“小皇叔,您这样,哪里还像个端庄的摄政王啊。”
解知微被迫仰头,玉簪虽不锋利却能见血,只要锦辰稍稍用力就能把他的喉咙捅穿刺破,流出无尽的鲜血来。
想到这里,他竟然稍稍勾起来唇,想到那晚喝下的血,浓颜越发昳丽如鬼。
玉簪逼近皮肤的痛楚也生出来几分快意,神态竟有些癫狂的愉悦,解知微更离得近了些。
锦辰倒是也没有收回玉簪,只是卸了几分力。
“我不愿做什么端庄的摄政王……”解知微的语调几乎诡异平静,自称也忘了,失神恍惚道:“我不是皇族,只是被先帝从江湖里捡回来的乞丐,不知家世身份,空有一本人人狂热的秘籍。”
“没有人庇佑,我只能不断往上爬。”
锦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