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换回酒。他本就不想喝,在领导面前也并无拘谨:“秦书记见谅,我刚吃了药,真不能喝酒。”
对方根本不在意,当下说让他随意,碰了杯见傅逢朝和梁瑾两个全无交流,又笑着提议:“你俩也该喝一杯,好歹都是临都人人称颂的才俊,怎么说也算惺惺相惜了。”
众目睽睽下,梁瑾主动举杯向傅逢朝示意:“傅总。”
“梁总。”傅逢朝应,坦然与他碰杯。
梁瑾的视线缓缓滑过傅逢朝近似平和的眼,在四周喧阗中倒酒进嘴里。
答谢宴结束快两点,梁瑾好不容易应酬完,去了趟洗手间,进门却撞见站在中央洗手台后的傅逢朝。
他脚步一顿,傅逢朝已抬眼看过来。
目光交汇,傅逢朝的眼神里多出了对他的审度,冷沉依旧。
梁瑾镇定上前,停步在对侧洗手池边,手伸出,水流泊泊而出。
洗手间里没有别的人,因而显得格外静谧。
片刻,傅逢朝先开口:“吴秘书说,是你告诉他我中暑不能喝酒?”
流水声戛然而止。
对上傅逢朝沉静无波的眼,梁瑾瞬间失语。
“先前送药来休息室的人,也是你交代的?”傅逢朝又问。
梁瑾解释:“我看你脸色不好,顺手而为。”
“多谢,”傅逢朝点点头,面色没什么变化,“不过下次不必了,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还你的人情。”
他很客气,不是客套的那种客气,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梁瑾想起先前在休息室里他跟人说的“看着就烦”、“无关紧要”,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