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整十年。”
姚曼思的手里多出了一枚碎玻璃片,贴上了没有包扎的那只手腕。
她动作很慢,血珠贴着皮肤一点点渗出来,待到她指尖都在发颤时梁瑾终于给出了反应,一只手覆上去,包裹住那枚碎玻璃用力按住她的手。
姚曼思愤怒抬起头:“你做什么!”
梁瑾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里是无动于衷的冰冷:“我说了你这招对我没用,你要是真舍得死,我现在也没机会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废话。”
鲜红的血自他指缝间流出,分不清是谁的血:“你自己说的,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了,我哪怕是个冒牌货,你也只能这么忍着,不想把我也逼死,就不要再做这种事。”
走出病房时,梁瑾停步靠向墙壁深吸一口气,手帕捂住还在流血的手掌,不觉拧眉。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爷爷的管家出现,问了问姚曼思的情况,说老爷子也来了,就在楼下露天停车场,请他过去。
梁老爷子人在车上等,原本打算上去看姚曼思,瞧见梁瑾的车在这又改了主意。
梁瑾拉开车门坐进去,受伤的那只手插在裤兜里,没有让他爷爷看到。
“你妈怎么样了?”老爷子先开口问。
“没什么大事,”梁瑾轻描淡写地说,“她精神不稳定,我不打算让她出院了。”
老爷子沉默片刻,问他:“你跟傅家那位一起回来的?”
梁瑾偏头看了眼窗外,深秋黄昏时分的晚景格外萧条,连同他的心境也是,船上的那场盛大烟花终究只是过眼云烟。
他说:“是。”
“你是怎么想的?”老爷子直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