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可置信的叹声。
傅逢朝始终沉着眼,用镜头将这一幕记录。
梁瑾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他们的车重新发动,他才错开眼,压下心头那一瞬间涌起的涩意。
沉默的十几分钟,比这一整日在车上行进的时间更为漫长。
傅逢朝靠过来,望向他这边的窗外前方,低声说:“那只母狮子,出来了。”
梁瑾顺他视线看去,前方戈壁滩边,母狮子匍匐在地,正亲昵舔着它刚刚出生还睁不开眼站不起来的幼崽。
片刻后,它以嘴叼起那两只幼崽,迎着最后的落日余晖逐渐远去。
在见识过死亡的阴影之后,他们又看到了新生的生机。
梁瑾有些恍惚。
直到母狮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傅逢朝才停下拍摄,问:“你在想什么?”
梁瑾回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靠得太近了。
傅逢朝为了拍他这侧的母狮子,几乎半边身体都贴了过来,手撑着镜头圈住他,到这会儿才放开。
梁瑾靠着座椅背没动。
傅逢朝轻轻莞尔:“你又在发呆?”
“刚那两只火烈鸟……”
“嗯?”
梁瑾问不出口。
直到今天他似乎才真正意识到,他当年做的事情,或许远比他以为的更残忍。
傅逢朝忽然举起相机,将他这个纠结又有些呆的表情拍下。
“别人见过梁总你这副样子吗?你怎么总在发呆?”
“……”梁瑾的神思回来,“你能不能把照片删了?”
“不能。”傅逢朝已经靠坐回去。
回程向导说起他和旅店老板是老朋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