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一次他和傅逢朝一起来这里,那时是落日余晖为他们指路。
所谓“岁岁朝暮”,原是这样的意思。
临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前来参加奠基仪式的嘉宾车辆,梁瑾推门下去,一回头便看到立在前方不远处的男人。
傅逢朝一只手插兜,正与人闲聊,衣装笔挺、派头斯文,和当日在肯尼亚的小镇上有几分痞性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在肯尼亚最后的那个拥抱,过后他们都没有再提起。
那时梁瑾浑浑噩噩,完全是出于本能抱住了傅逢朝,最后打断他们的是傅逢朝的手机铃声,没多久直升飞机将他们接去内罗毕,紧接着搭乘当天傍晚的航班回国。
之后这大半个月因临近年底,高强度的工作让梁瑾几乎分不出心神去想那些事情,他也没再见过傅逢朝,时常在工作间隙想起那个人,握着手机发呆一阵,想不到能说什么,最后又放下。
傅逢朝与人结束交谈,对方先一步离开,他的目光落过来。
梁瑾正犹豫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傅逢朝却只瞥了他一眼,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径直走了。
梁瑾一愣,沉下心绪,先过去奠基仪式现场。
傅逢朝已经在跟大领导寒暄,梁瑾也上前去问候。
领导对这个项目的推进情况很满意,笑着夸赞他俩:“你俩年轻人合得来,理念也相近,做事有条有理、不拖泥带水,果然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是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双剑合璧、天下无敌,依我说你们俩就是咱们临都的绝代双骄嘛。”
旁人纷纷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
傅逢朝坦然接受,梁瑾十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