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婶子心里才好受些,平时就喜欢跟别人比来比去。
妮儿这丫头处处好,挑不出什么毛病,自己闺女跟她一比,就是一个云里一个泥里,平时没少数落闺女。
对啊,针线活儿妮儿是比不上了,就凭这个手艺,闺女将来也能嫁个不错的人家,像妮儿那样处处要强,也不知道谁会娶。
脸上的褶子都绽开来,嘴角往两边拉开,“哎呀,妮儿已经很厉害了,再会针线活儿,让不让我们这帮人活了。”
“看也看完了,咱们走吧,别耽误人家吃饭。”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院子里瞬间安静,老三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吃饭了。
四口人在餐桌上把明天要做的菜定下来,妮儿得做两个菜,其他的菜再找个做饭好吃的婶子帮忙就行。
看来明天得早点回来,幸好今天已经把明天需要学的内容大致看了看,提前回来应该没问题。
老大一早上起来腰酸背痛,昨晚被风吹到,真是难受的不行。
身体不比之前,前几年晚上热得不行,躺在地上,门大敞四开着都没有问题。
看来真是年纪上来了,即便这样也忍着,稍微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上了山。
老二听见动静从他的屋子里探出头,望着大哥急匆匆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昨天那一招真是管用,果然不用再催,在家等着就可以了。
想找到昨天标记的那棵树,结果不知怎地,转来转去费了半天劲竟然没有找到,印象里就是这一片。
可能是二弟在场,不好明目张胆的做标记,所以做的有点少,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一屁股坐在地上。
歇息了半天站起身,想再找一找,发现那棵树就在身后,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估计是累昏了头,有些喜出望外。
喘匀了气,抡起斧子将树砍倒,虽然不算很粗,还是费了一番力气,看着倒在地上的树,用手锤着腰,接下来可是重中之重,得去找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可做不来。
一般木匠家都有工具,管谁去借比较好,人家是靠手艺赚钱的,平时也没什么交情,冒然去借又不想给钱,大概率会被轰出来,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的名声在村子里很是一般。
思来想去之前老三自己弄过一个简易的工具,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喜欢琢磨这些。
乡里乡亲的都知道他有点这个手艺,所以喜欢叫他帮忙,还不用给那么多钱。
不如就厚着脸皮去找老三帮个忙,对他来说小事一桩。
虽然之前跟他关系僵了点,毕竟是兄弟,一个小忙而已,不信他不帮。
之前门板是送给老二的,不愿意仔细弄,糊弄糊弄得了,随便砍一砍,拼一拼,现在还是想好好弄一下,板板正正的,不辜负这样的好料子,毕竟以后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又想着老三家有个驴车,还可以让他把砍下来的树运回去,但是这么好的木材万一被别人钻了空子弄回去,功夫就白费了。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期间盼着有没有人路过能给带个口信,但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最终还是认了命,只能自己把木头一点一点拖回去。
中间拖一会儿背一会儿歇一会儿,边拖边咒骂,这个死老二也不知道来帮帮忙,还真是命好。
昨天用不着他干活的时候,他来,用得着他的时候,不见人,上一次也是卖豆浆也有他的份儿,结果责任全都是自己担的,拖一路,骂一路,直到中午,才把木头拖下山。
下了山又犯难,是把木头拖回家,还是直接拖到老三那里,工具虽然简单,但是重量也不轻。
他家最近新弄好的房子,听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定不会让自己在他们家干活儿,还是拖回家好了。
牛老大头发被汗水浸湿,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湿透,能看出里面的轮廓,衣服随便拧一下都能拧出水来,肩膀上有一个清晰的木头印子。
好不容易到了家,气喘吁吁进了门,舀了两瓢水,咕咚咕咚灌下肚,用衣袖擦了擦滴答滴答落地有声的汗水,呼~似乎要把身体里面的燥热都随着这气息都排出去。
喝完水随手把瓢扔了回去,在水面上晃悠了几下,转了几个圈,停在那里。
事不宜迟,老大赶紧往老三家走去,要是动作麻利点,今晚上就会有新的门了,可以睡个好觉。
妮儿一家四口刚吃完饭,坐在桌旁喝水休息,院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三弟~”
老三眉头皱起来,本来平顺的心情,因为这一声起了波澜,胃跟着紧缩了一下,大哥上一次得罪了人,受了不少罪,从那以后就想着得离他远点,万一牵连到两个孩子身上可怎么办。
其余三人表情也不怎么好看,本来带着笑意的脸,一个个变得紧绷。
明明是最惬意的时候,怎么来了个这么讨厌的人。
“三弟,在家吗?”
透过院门看到老三家新盖的房子,真是不错,干净整齐又宽敞,得有之前那破烂院子的四五倍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住上这样的屋子。
可得花了不少钱,要是能从他这卸一个门板……呃……应该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