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说笑笑好一会子,竹息见时候不早了,只能出言打断:“小主,时辰不早了,该送福晋出宫了!”
乌雅·成璧怔怔地看着福晋,才得体的说:“我娘家人不得入宫,福晋可否为我带一封家书?”
福晋当然称是。乌雅·成璧当着福晋的面写好了书信,封装好便递给福晋收好。
福晋将书信收进袖中,又从中拿出了一叠银票,给了竹息,对乌雅·成璧说:“娘娘在宫中哪里都缺不了打点,这怀了孕更是缺不得银子,这些娘娘先用着!等您封嫔的圣旨到了,臣妾再送需要的补品进来!”
乌雅·成璧嗔怪说:“哪里这般娇贵了?万岁爷已赏了不少给我,我别的不缺,只盼福晋能多多进宫陪我话些家常。”
福晋应答:“娘娘想见臣妾,只管让人传消息。至于乌雅老夫人,等娘娘八个月,便能进宫陪产了,娘娘也能与老夫人母女相见。”
“我也数着日子盼额娘进宫呢!”乌雅·成璧还想再说些什么,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只能催促说:“时候确实晚了,福晋快出宫归家吧!”
送别了福晋,乌雅·成璧等送福晋出宫的竹息回来。竹息脚程快,不久就回来了。乌雅·成璧喝着小厨房刚做好的燕窝,见竹息进来,问:“你瞧着,这乌拉那拉有多少诚意?”
“这奴婢可说不好,只是这位福晋一言一行都向着娘娘呢!只是不知道是否表里如一了?”竹息谨慎地回答。
“你呀!滑头!”放下了茶杯,乌雅·成璧笑骂,“表里如不如一并不重要,只要所有人认为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是一体的就行了!”
“那可需要咱们跟老爷夫人说一说?”竹息出主意。
“哪里这么麻烦?不然为什么我让福晋带信?她既然接下,就是答应了。”乌雅·成璧胸有成竹。
“那他们会不会?”竹息有些担心这没有约定的默认。
“已经上了我这艘船,想下船?以前我倒是有几分担心,可我肚子里这个真是及时雨,不像那个,专戳我心窝子。”乌雅·成璧狠狠地说,显然十分介意十一阿哥叫皇贵妃额娘的事。
“阿哥太小了,自然是别人教什么,他学什么,等咱们要回来,好好教诲就好了!”竹息安慰。
“就怕认贼作母习惯了,哪里会记得我这个生母?承乾宫埋下钉子了吗?”乌雅·成璧有些焦躁。
“是进了人,可凑不到阿哥身边去。”
“不急,让他慢慢来,他起作用的时候早着呢!佟佳氏,想捡现成的?咱们走着瞧!”
“是!”
福晋当然不知道乌雅氏背后的算计,但不知道,也不妨碍她对此有所猜测,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她能生下个阿哥,这投资便已经回本了,若是有福气些,说不定会走到那一步呢!至于给出去的东西,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福晋对费扬古已经失望,但作为还没有子嗣的福晋,她在府中离不开主君的支持,宠爱只是其中一种形式。这几年因为娘家助力,可以压制住费扬古,那以后呢?以军功出身、又在康熙面前挂了名号,费扬古早晚会起来的,自己家那点关系总会有不管用的一天。所以还是得经营好宫里的关系呀!
说起了子嗣,福晋有些发愁地摸了摸肚子,自己虽然不认为孩子能稳坐钓鱼台,可若是没有,确实会处处受人桎梏。自己可不想以后老了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尤其还是以前服侍自己的妾室。
如此想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对周嬷嬷吩咐道:“嬷嬷,现已除了孝,子嗣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去请个擅长的大夫,为我调养身子。”
周嬷嬷忙应着是,她心里无限喜悦,原来格格总信老爷的,说是缘分天定,一直不急子嗣之事。如今可算想开了,这听天意之前,也得尽人事呀!不过,现如今想明白也不晚,自己可得用人脉好好打听,找个靠谱的大夫。
周嬷嬷办事效率高,又极为上心这件事。不到一旬,便找来了一位带发修行的师太。她在求子最灵的红螺寺行得皈依礼,就一直在善结姻缘的三圣庵修行。家学渊源,学了一手好医术,尤其擅长调理女人身体、方便受孕。
约好了时间,福晋借由上香的由头,见到了这位念慈师太。师太一番诊治,说:“夫人身体康健,极易受孕,只是过去几年大喜大悲,心有淤堵,加上忧思过虑,才使得身体受到影响。贫尼可为夫人开几贴药剂,调理几日,顺其自然即可。”
福晋听她诊脉诊的准,又让周嬷嬷拿着方子问了几个信得过的大夫,都说这方子极好,是按福晋的身体状况开的,只有福晋喝最起效果。
就这样,福晋按着方子调理身体,并积极争宠。费扬古也来者不拒,这些日子,福晋和江姨娘去得多一些,但其他妾室也不曾落下。柳悠悠锐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呢!”
十月份,宫里传来了乌雅小主封为德嫔的消息,福晋一喜,却觉得头晕目眩,周嬷嬷赶忙叫了府医来,一诊脉是滑脉,福晋怀有身孕两月有余,只是未停经,也无其他反应,再加上觉得不会这么快,竟是没有察觉。
将消息欢欢喜喜地告诉老爷和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