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的风波最终以福晋受不住柔则的痴缠、半停了算账管家的课结束。
柔则开开心心地继续学习自己的爱好,只剩下宜修一个人听福晋的指导,只是这一次的指导,多了许多私货。
福晋传授了许多如何做正妻的行为准则,比如不能过于和夫君亲密,这是狐媚子的行为;要端庄守礼,不可轻挑勾引夫君,这样才符合正妻的言行。虽嫁过去为侧,但宜修应该用正室的准则要求自己,如此才能得到四阿哥的尊敬。
柳悠悠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宜修是如何被福晋带进沟的。先不说,为侧为正,哪怕柳悠悠心里唾弃这种封建制度,也知道嫁进去要趁年少夫妻,情分最好的时候,占据大胖橘榴莲一样的心尖儿里最高的一处。
尤其对于四阿哥这种极看重情分的人,你要跟他越好,他才会把你看的更重,详情可见十三阿哥。虽然大胖橘很不雍正,但他还是有些性格可以参考的。
福晋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就是这样的道理,让宜修没能及时抓住大胖橘的内心,然后被柔则钻了空子。实在是输得不冤,因为这个布局是从宜修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开始的。福晋只是为了柔则,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罢了。
心里怎么想,并不妨碍柳悠悠表现出一脸信服,福晋也不怀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又没有经历过教导,表现跟小院里眼线传来的没有区别,能有什么好怀疑的?柳悠悠表示,想不到吧,我有挂!
特训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选秀的前一个晚上,柔则借着紧张,非要跟宜修一个床睡,福晋拗不过,只能由她了。柳悠悠做好了哄孩子的准备,可柔则却褪去了单纯,轻轻靠着她的肩膀,她沉默了半晌,终于发出声音;“小宜,你想嫁给四阿哥吗?”
这话将柳悠悠的瞌睡都惊跑了,镇定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姐姐,我毕竟身份低微,如今能够嫁给四阿哥,已经是极好的婚事了。”
“是极好的婚事,可你愿意吗?”柔则发问。
“咱们受一族供养、父母恩惠,哪里来的愿意与否呢?”柳悠悠反问。
“是啊,咱们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的心意呢?”柔则怅然说。“只是,我实在不知道额娘想要什么。从小我便知道额娘的痛,阿玛虽然敬重额娘,却没有爱意,所以额娘总希望我能婚姻美满。”
柳悠悠没想到柔则会聊起这个,现代有着法律束缚,男女结成怨偶都是常事。在这样的封建时代,想求夫妻美满实在是痴心妄想。她不知道怎么说,才不打破柔则对未来婚姻的期盼。
柳悠悠沉默着,但柔则并不介意她的沉默,“其实,我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样子,但就我看来,咱们府上已经算难得干净得了,额娘总想让我隔离这些龌龊,可我还是知道一些。”说到此处,柔则眼中露出一些孩子般的得意。
“就说如今最显赫的佟家,他们家的佟三爷竟然抢了岳父家的小妾,你说可笑不可笑,他福晋赫舍里氏也是太子母家,可不也是不吱声。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了一个女儿跟佟佳一族翻脸,不值得。”柔则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柳悠悠说我何止知道啊!我还知道那个小妾叫李四儿,还跟德妃长得很像,我还知道隆科多和德妃是旧情人,还被大胖橘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呢!就是不知道隆科多从扬州给德妃带回来的酱菜到底好不好吃?
“你嫁的这样显贵,德妃虽跟咱们家有联系,但四阿哥是她亲生儿子,若有了矛盾嫌隙,你在宫里怎么生活?”柔则担心地说。
“姐姐也知道,我是侧福晋进府,只要讨好四阿哥和德妃娘娘就行了!”柳悠悠安慰着。
听柳悠悠说自己是侧福晋,柔则更是心痛:“若阴差阳错,你不能扶正,可怎么办?”
“作为乌拉那拉家的诚意,只要府中不倒,四阿哥不敢对我不好!”柳悠悠对此有信心,唾弃年世兰,理解年世兰,成为年世兰。只要江晨给力,自己就能在四阿哥府屹立不倒。
柔则被柳悠悠言语中的坚定感染,欢快地说:“是啊!只要乌拉那拉家还在,有谁敢轻视咱们?”
姐妹说说笑笑,一夜好眠。只是第二天早上遭了罪,为了洗漱打扮进宫,起得太早,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丫鬟们直接把凉手帕附在二人脸上,一个激灵,什么瞌睡虫都跑了!
今日是正黄旗、镶黄旗两旗进行选秀,估摸着时间,分别上了马车,车夫十分有经验,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部队中间,既不打眼,也不让人轻视。
柳悠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选秀流程上,这可是全屏想象和只言片语记录的清宫选秀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是不是在心中评价,这里跟现代历史学家推测的一样,那里竟然是这么走的流程。
不多时,便到了柳悠悠和柔则,按着所学礼节跟上面坐着的大佬们请过安,便眼观鼻、鼻观口,安静等待结果。因贵妃生病,由四妃一同打理选秀事宜,赐婚这件事本就是德妃和康熙商量好的,柳悠悠自然而然被赐花,然后就是谢恩出宫。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四妃针锋相对,或是康熙出言夸赞,当众赐婚。也是,这种给儿子福晋长脸的事可轮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侧福晋,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