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想了一下,决定从认亲开始说,给李光地一个反应的余地,“学生前些日子,机缘巧合碰到了姐姐的女儿,因为相貌相似,学生就顺着线索查了查,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真的是。”
李光地很是高兴,“这些年晨哥与你母亲牵肠挂肚了好些年,如今可算有个好结果了!四阿哥那边就更没有筹码了。”
江晨扭捏了一下,委婉的说:“怕是牵扯更深了。”
李光地很是不解,这怎么还能牵扯更深?忽然他想起了一种可能,江晨并没有说他姐姐身处何方,如今嫁人生子,会不会?
“晨哥儿,可是与你素未谋面的姐姐有关联?”
江晨也不隐瞒,说了前因后果:“姐姐如今是乌拉那拉·费扬古的妾室。”
说到此处,江晨难掩悲痛,要是不被拐走,姐姐应该是嫁给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的,而不是被迫入了奴籍,为人妾室。
李光地这一次是真的吃惊,他不慎打翻了茶盏,要不是茶水已经是温的,怕是要烫到手。
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看茶杯了,乌拉那拉府上的?生了个女儿,那不就是?
“是不是嫁到......”
他指了指紫禁城的方向,又比了个四的手势,深感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江晨为官的第一顿喜酒是自己外甥女的!
江晨点点头,认同李光地的推断。
李光地长叹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那晨哥儿你是想认亲的?”
江晨既然打算全盘托出,也就毫不遮掩的说:“学生已经跟亲人取得联系了。”
李光地审视地看着江晨,这几个月没见,小徒弟真的给自己一个大惊喜啊!
他有些后怕地说:“那是私相授予,你们可真是胆大!”
江晨无奈解释:“不是学生胆大,而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的。”
李光地更震惊了,这是十五六岁妇道人家能用到的手腕吗?
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此女不安于室,晨哥儿要小心啊!”
窥屏的柳悠悠表示,你才不安于室,你全家都不安于室!我就是要里应外合,扶持自己的势力,只不过早了那么一点点,有什么过错!还妇道人家,你不是妇道人家生出来的!
江晨不认同李光地的看法,反驳说:“这不就是学生梦寐以求的机会啊!有比她生的孩子,更值得我投资的吗?”
李光地失语片刻,像是看丧心疯一样看着江晨,“他阿玛都不一定能上位?你就去想未来了?可笑!”
李光地以为江晨有什么好算计,结果只是这种无稽之谈的脑洞吗?
江晨一点也不恼,他说:“学生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实现!”
李光地被逗笑了:“你实现什么?你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都不知道能不能降生的孩子身上?”
江晨回答说:“学生如今也身无寸功啊?我还没登上高位,她也没孕育子嗣,我和我的便宜外甥女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李光地无语的看着江晨,你对你的自我认知还挺清晰啊!
江晨说:“所以,现在学生要不着痕迹的被拉拢到四阿哥身边去,然后明目张胆的认亲,我助她成为嫡福晋,她会作为拉拢我的血缘关系,让姐姐从乌拉那拉后院中拉出来,与额娘相聚。
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看我们谁更技高一筹了!”
江晨知道,作为有这样手腕的人,柳悠悠一定不满足于现在的位置,在四阿哥登基之前,他们的努力方向是一致的,后面的事,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李光地有些痛心地说:“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好好的孩子,怎么短短几个月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江晨说:“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心腹;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江晨用古言告诉李光地自己的想法。
李光地忍不住自己的叹息声,这个小徒弟啊!他在说这个君王不值得他效忠啊!他要找寻明主,找不到就自己培养一个。该说幸好,他不想谋反吗?
本来想着,有六元及第这个名头顶着,只要不谋反,江晨这一辈子怎么样也会顺风顺水。没想到啊!江晨头铁的就要往谋反的方向走啊!
江晨听着李光地一声高过一声的叹息,很是无措的坐着。
最后李光地说:“无论以后怎么做,你先完成自己的第一步吧!想尽办法往上爬吧!”
说完,李光地就把江晨赶出了书房,这糟心孩子,真是让人操心。还畅想以后呢!先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一遍吧!
江晨被关在了书房外,他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回了江家。
窥屏的柳悠悠倒是有点兴趣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江晨会是这样的理想啊!其实,也不是不行?
不过想这些都太早,他们都做不到在前朝后宫呼风唤雨,说这些都是白日做梦!
不过帮助江晨往上爬,是符合自己现在的利益的,柳悠悠开始回忆那些年自己追的种田流、基建流,还有穿越手册,并对照自己学的历史,寻找合适江晨的功绩。
面板好像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