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是纳闷,“望轩怎么来老四府上了?”
江晨也很是不解,苏培盛来的时候很是严肃,容不得他拒绝,就拉着他进宫了。
“回殿下,奴才也是一头雾水。”
太子有点阴暗的想,不会是老四想趁着自己不注意拉拢江晨吧?
“正好,孤今日也有些事情跟老四商量,望轩不必紧张。”
苏培盛心说这都什么事啊?这能让太子爷进去吗?这事不该是太子爷掺和的啊!可太子是一国储君,哪里见不得?
苏培盛只能弯着腰,请太子进来。有机灵的小太监跑去跟四阿哥通风报信了。
书房里的压抑的氛围被太子的突然驾临打破,尤其是小太监说,太子在门口和江晨偶遇了。
这让四阿哥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恢复了清醒,江晨是自己要拉拢的班底啊?要是江晨真和乌拉那拉氏有了收尾,自己也不能这么明晃晃的昭告天下啊!
不过没等四阿哥理清楚,太子已经到了。储君莅临,谁敢不出来迎接?
四阿哥带着瓜尔佳氏和宜修一起给太子请安。
太子见老四领着自己的两个侧福晋从书房出来,觉得自己可能误会老四了,要是想跟江晨拉近关系,怎么可能有两位侧福晋作陪。
但太子已经放话陪着江晨了,也不能突然退缩,只能寒暄说:“四弟,怎么今日这么有兴致,让两位福晋红袖添香?”
瓜尔佳氏这个没脑子的,见到了太子,就像见到了亲人。
这也不算错,三十四年五月,太子娶亲;六月,嫁入东宫的瓜尔佳福晋被封为太子妃。算关系,瓜尔佳氏还得叫太子妃一声堂姐呢!
“太子殿下,您来得正好,这正有一桩公案需要人来判定。”
全场的目光都锁定在瓜尔佳氏身上。
四阿哥气的要厥过去了,瓜尔佳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
宜修和江晨两个知情人则佩服瓜尔佳氏的勇气,她怎么敢的?
太子作为一个无辜的局外人,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有事情,已经开始后悔出门没有看黄历了,要是不出门就不会碰见江晨,不碰见江晨太子就不会执意见老四,不执意见老四就不会陷入自己毫不知情的修罗场。
太子咳了咳,递了个台阶,“瓜尔佳侧福晋说有事,四弟还是继续处理吧!孤这边不着急。”
四阿哥本想顺着台阶下,但瓜尔佳氏再次语出惊人,“太子殿下,这件事跟江晨江大人有关系,实在不是一人可以公断的。”
瓜尔佳氏在想什么呢?反正太子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不虚。
四阿哥已经想把瓜尔佳氏捂嘴了,他怕瓜尔佳氏脑子不转弯,直接大庭广众之下,说宜修和江晨有染的事,只能邀请太子进书房说话。
“事已至此,殿下不如一同进书房听听前因后果。”
吱呀!是什么声音?是四阿哥在磨自己的后槽牙,摊上瓜尔佳氏真是自己的福报。
进了书房,瓜尔佳氏再次复述起了事情经过和自己的合理推断。
太子本想喝杯茶水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只听了一句,‘妾身告发乌拉那拉氏和江晨有染’,就一个手抖差点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太子确信,自己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还有瓜尔佳氏你是什么品种啊?你按辈分还要叫孤一声姐夫,你就是这么对你姐夫的吗?
太子只想隐身,但在场只有他身份最尊贵,不得不出来主持公道。
“望轩啊!对瓜尔佳氏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晨跪在地上,很恳切地说:“殿下、四爷。奴才根本不知道乌拉那拉侧福晋那日也在岫云寺上香。就算如瓜尔佳侧福晋所说,一切都是推辞。
殿下大可去查,奴才那日是陪着额娘上香啊!要真的有什么,奴才怎么可能带着家中老母一起行动?”
瓜尔佳氏想要反驳,就被江晨直接怼住,“或许瓜尔佳侧福晋想说,奴才枉顾孝道,用母亲掩人耳目。
可那日江晨跟母亲形影不离,甚至途中额娘身体不适,江晨还寻僧人为额娘简单医治。敢问侧福晋,奴才哪里有时间私会?”
江晨这话一出,有岫云寺的僧人为证,上香一事只能算瓜尔佳氏诬陷。
瓜尔佳氏不甘心地说:“那你为什么派人打听乌拉那拉府的消息?你敢发誓你没有对乌拉那拉氏起了令人不齿的心思?”
江晨坦坦荡荡的回答:“奴才敢起誓!不知道侧福晋敢不敢发誓自己没有诬陷乌拉那拉侧福晋?”
瓜尔佳氏被江晨的气势震慑,后退了两步,慌张地说:“你这样维护乌拉那拉氏,还说没有奸情?”
江晨见瓜尔佳氏不足为惧,跟四阿哥解释,“奴才打听消息,并不是因为对乌拉那拉侧福晋有爱慕之意,而是她实在长得像奴才的一位亲人。”
此话一出,知道江晨身世的太子和四阿哥都是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太子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乌拉那拉府,丫鬟?自己光想到江晨的姐姐会过得不好,早早离世,却没想过,她可能被主人看上,做了姨娘。是啊!江晨生的一副好相貌,他姐姐怎么可能是个貌若无言的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