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在全京城吃江晨认亲的瓜中过去了,三十七年开春就有了好消息,持续了两年多的战事终于要告一段落了。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康熙都亲自指挥作战了,自然也把成年了的儿子们安排在战场上,以便捞一些军功。
现在战事结束,就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
于工,太子在京城监国,只有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上了战场;于私,康熙生的儿子多,阿哥所已经挤不开了,成年的阿哥该出宫建府了。
只是,康熙想起三十三年,四阿哥顶撞自己亲额娘的往事,觉得四阿哥还是性情急躁,欠缺历练。
于是,康熙大手一挥。大阿哥前线作战勇猛,战功无数,封直郡王;三阿哥在康熙生病的时候,担心的马不停蹄前来探望康熙,封诚郡王;老四只是做了个监军,没什么大功劳,性情又不稳重,还是封贝勒吧。
就这样,在朝中历练了好几年的四阿哥跟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一起得了个多罗贝勒的爵位。
这让四阿哥脸上很是挂不住,要是论资历,三阿哥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他们年龄相差不到一岁,怎么就到自己这里跟弟弟们一个爵位?
柳悠悠是很不想理会四阿哥这个炮仗的,但谁让她是四阿哥的解语花呢?
只能庆幸,现在怀里揣了一个,四阿哥这个不委屈自己的,都是白天关怀一下柳悠悠的肚子,再去别人那里过夜,不然柳悠悠还得伺候一个阴晴不定的炸弹。
而且,柳悠悠还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暴露自己对政事的敏感度,就可装作驴头不对马嘴,安慰四阿哥也只能是,跟着四阿哥同仇敌忾地说三阿哥德不配位啊,甚至是隐晦地说康熙偏心啊,这之类的话。
当然对于抱怨康熙偏心的说辞,只能是对四阿哥的二次伤害,爹不疼娘不爱的小透明是在说谁呢?
但这跟柳悠悠又有什么关系,我怀里可还有一个呢?太医都叮嘱说不让我有什么情绪起伏,我都陪你骂人了,你还要求我啥啊?
或者说,四阿哥每一次来找柳悠悠排解心中的烦闷,柳悠悠看到他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都心中暗爽,夜里睡眠都好了。
只是辛苦了后院其他格格,在柳悠悠这里受到的火气,四阿哥只能发泄给别人,当然也有让四阿哥郁闷到吐血的,作为听不懂人话的李静言李格格。
啊?爷怎么了?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一通组合拳打下来,四阿哥除了自己生气,一点也影响不了李静言。
在四阿哥还没从封贝勒的郁闷中走出来的时候,江晨对番薯的研究终于有了结果。
有着陈家人几代人的栽培经验,再加上江晨不断地尝试,终于确定番薯,不但能在肥沃的土壤里生根发芽,连沙地也能生长扎根,甚至住所的边边角角也能种。要是保存得当,一年是没问题,虽比不上稻米小麦,可番薯的高产量已经弥补这一缺憾。
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越早推广越好,于是在康熙处理好战事后,江晨给康熙写了一封详细说明番薯的奏折。
批阅到江晨奏折的康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在奏折里看到能亩产八百斤的作物。
要不是确定江晨是不可能为了政绩夸大其词的,康熙都要直接下旨把江晨拿下了。
江晨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作假,那就是有一块馅饼砸到了康熙头上,这样高产的作物在自己治下被发现,难道还不能说明自己是圣明天子吗?
康熙按捺不住激动,让梁九功直接召江晨面圣。
康熙都等不及江晨请安完毕,直接问:“望轩,你奏折里所说可都属实?”
江晨恭敬回答:“奴才在农庄和北方几处都做过了实验种植番薯,奏折中所写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康熙得到确定的答复再也坐不住了,“望轩,朕要去你家农庄去看看。”
只有真的见到了东西,康熙才能放下心。
天子微服,江晨哪里敢担这样的责任,“皇上万尊之躯,怎可白龙鱼服?还是让奴才将所有的番薯运往御庄,由御庄种地的好手耕作,再由您检验为好。”
康熙可等不到那个时候,受北方气温所限,番薯只能一年一熟,要是今年错过去了,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真东西。
“望轩不必多虑,朕带着你直奔农庄,不做中途停留。”
见康熙坚持如此,江晨只能无奈带着康熙来到了农庄。
如今才三月份,按理来说不是番薯成熟的时节,江晨想到了自己在南方的生活经历,南方作物能一年多熟,多亏了全年温暖的气候。自己虽然没办法在室外实现这样的温度,可室内还是可行的。
于是,江晨建了好几间密闭性好的屋子,里面每日都烧着炭火,保持一个适宜番薯生长的温度,从而达到加快研究番薯的进程。
接受康熙检阅的就是在这样的屋子里长成的番薯。这样的密闭空间,种植的又是农作物,成日浇水施肥,屋子里的味道想必不是很好。
康熙制止了江晨请罪的动作,他也是下田耕作过的,这点味道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江晨演示着,从一颗番薯下面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