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可不会对费云烟产生怜悯之情,“伺候王爷的时候不知羞,现在到拿出这副模样,装给谁看呢?”现在的李静言是看费云烟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嘴上说的也越发没个分寸。
“李侧福晋休得胡言,身为王爷的妾室,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好王爷,到李侧福晋这里变成了不知羞,哪有这样的道理?”宜修皱眉斥责李静言。
李静言没想到宜修听到了,被吓了一跳,“妾身,妾身...”
见李静言没了刚才的嚣张,宜修继续说道,“费妹妹能得王爷喜欢,是费妹妹的本事,若是有心,自然也可以去琢磨让爷王爷欢心的事儿,而不是在这里说些酸言酸语,坏了姐妹情分。”
见宜修用上了训诫的语气,众人离坐,一同向宜修行礼,“妾身谨遵福晋教导。”
见众人把丢掉的分寸都捡了回来,宜修才放缓了语气,“我与诸位妹妹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雍亲王府的教养,实在应该注意。”
“好了,今日是费妹妹认人的日子,便开始吧!”宜修不想多言,直接开始了下一个活动——费格格的敬茶礼。
费格格感激地为宜修献茶,得到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和价值不菲的见面礼。
年世兰对此不屑一笑,福晋又开始端起伪善的面孔了,费云烟果然是个蠢笨的,连这么简单的唱红脸都看不出来。年世兰虽然对费云烟观感不佳,但不意味着要把人推向宜修阵营。
所以,费云烟给年世兰行礼的时候,年世兰还是邀请道,“听说费格格家里跟哥哥有些联系,也算是缘分,若费格格有空,可以来兰韵别苑同我聊聊天。”
费云烟不知道年世兰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她本想着若是年世兰不愿意自己依靠,就去抱福晋的大腿,可偏偏年世兰突然又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费云烟顾及家里,又不能不接受。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费云烟选择的余地,她欣喜地回答,“只要年姐姐不嫌弃,妹妹自然愿意。”
觉得扳回一城的年世兰,没有计较费云烟的姐姐妹妹,只是得意地看了宜修一眼,你想拉拢费云烟,做梦!
宜修本来也就知道,费云烟之不可能脱离年世兰派系的,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根本不在意年世兰的凭空挑衅。
年世兰没得到预料之内的回应,只能自己生闷气。众人已经很习惯年世兰像个河豚一样,不知怎么就气鼓鼓的状态了。
齐月宾想着要对付望舒阁里的麻烦,还是得联合年世兰才行,但费云烟归到年世兰麾下可不是件好消息,毕竟年世兰是跟费云烟撞型了,又不是跟冯若昭,于是挑拨说,“费妹妹果真如传闻那样娇艳动人,姐姐一见便觉得人比花娇。”
费云烟没脑子,哪里听出来挑拨之意,只当被人夸奖了,有些得意地说,“姐姐谬赞了。”又看了看年世兰有些不愉的神色,补充说,“还是年姐姐容貌最胜,妹妹拍马不及。”
年世兰本来就对费云烟的相貌有戒备之心,费云烟这样的作态更让她讨厌了。说话就说话,看我做什么?装的小心谨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年世兰有多霸道呢!
齐月宾只是顺着费云烟的话夸奖说,“年侧福晋的容貌确实是世间少有。”
确定费云烟踩雷,齐月宾满意地结束了对话。
现在后院的人多,费云烟跟所有人见过一面,就耗费了不少时间,宜修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让众人散去。
费云烟本打算顺杆爬,巴结巴结年世兰,可齐月宾抢先一步,“年侧福晋,今日可有兴致,一同去赏赏景?”
年世兰看了看齐月宾,又看了看费云烟,最终还是新得宠的费云烟更让她心烦,“那就听齐庶福晋的了。”
两人摆明了不想第三个掺和,费云烟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赶走了费云烟,年世兰觉得自己跟齐月宾没什么可说的,“齐庶福晋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
齐月宾挽留说,“年侧福晋何必这样心急,不如留下来听听我的想法?”
年世兰皱眉说,“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齐月宾一笑,“当年年侧福晋觉得我抢了宠爱,如今还这么觉得吗?”
还是一句话,以前雍亲王府才多少人,得宠的又有几个?但现在得宠的又有多少?
齐月宾见年世兰动摇了,继续说,“费格格侍寝了,还有一个冯格格在望舒阁里等待王爷垂怜呢!”
年世兰听着齐月宾的话术,忽然笑了一声,“新人进了多少,都不妨碍我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该着急的是齐庶福晋才对。”
齐月宾没想到年世兰竟然进步了,也是,再不长脑子的人,天天在这后院里耳濡目染,也能有几分长进。
于是,齐月宾换了个说法,“其实也就是咱们这些人在乎王爷的宠爱,不说福晋、李侧福晋,只看吕格格那不动如山的从容,就知道孩子才是根本啊!”
这也是年世兰的心事,“是啊,这有孩子跟没孩子就是两回事。”
齐月宾蛊惑说,“可僧多肉少,咱们再着急,王爷不来有什么用?尤其,又来了两个抢日子的。”
年世兰虽然知道齐月宾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