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公主理清了拍卖会的事情,四阿哥跟江晨也回到了京城。其实也不过十几日的时间,瓜尔佳氏的尸体已经下葬,年世兰和齐月宾也已经休养了不少时日。
其中唯一的波折,就是年世兰知道‘幕后真凶’是瓜尔佳氏的时候,想强撑着身子,开棺鞭尸,只是被年老夫人劝住了。开棺鞭尸这种侮辱,瓜尔佳氏在雍亲王府确实不起眼,可瓜尔佳一族还有活人在呢。
四阿哥为了救灾到处奔波,削瘦了不少,狠狠地养了几日,才有精力处理府中的事情。四阿哥跟宜修携手来到兰韵别苑,年世兰还在坐月子,下不来床,只能隔着屏风说话。
年世兰隔着模糊的屏风,思念地打量着四阿哥,还未说话便开始哽咽,“妾身见王爷身子单薄了不少,这些日子在外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四阿哥没想到年世兰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并不是诉苦,而是关心自己,也忍不住心软地说,“爷瞧着世兰也清瘦了。”
年世兰用手帕拭泪理解地说,“王爷公事要紧。”
这话让四阿哥更是愧疚,不忍心说出真相戳年世兰的心,只能对宜修说,“福晋来说事情的起因经过吧。”
其实年世兰自己都已经探听到了,可为了在四阿哥面前示弱,还是耐心听宜修说。
宜修挑眉,眉来眼去了一会儿就忘了自己做的孽了?放心,我肯定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宜修哀戚地说,“年妹妹遭了劫难,是因为齐庶福晋端来的药出了问题,妾身本想循着这条线索追查,却不想齐庶福晋也遭了劫难。”
说到此处,宜修忍不住用手帕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似乎是在悲痛。
四阿哥攥紧了手,他没想到齐氏竟然也怀孕了,若早知齐氏怀孕,那就更得让齐氏下手害年世兰了,不然年家一个孩子,齐家一个孩子,这不是要四阿哥的命吗?
年世兰感受到四阿哥的情绪低沉,也不想齐月宾博得四阿哥的同情,愤愤开口,“说起了齐庶福晋,真是其心可诛。妾身本以为她至少是真心待世兰的,却不成想...”
四阿哥默不作声,只能宜修来接话,“哦,年妹妹可是知道了什么?”
年世兰让颂芝进来,颂芝端着一个盒子和一个香囊进来了。
四阿哥阴晴不定地问,“这是何物?”
颂芝眼眶微红,“请王爷福晋为我家主子做主,那一日主子去质问齐庶福晋,齐庶福晋慌乱之中竟被奴婢发现了马脚,她随身携带的香囊是由麝香制成,奴婢顺势便在望舒阁发现了齐庶福晋随身携带的香囊和这一盒的麝香。”
颂芝怎么可能这么聪明?发现麝香这件事,还要从那日有个小丫鬟冲出来跟年世兰说齐月宾其心可诛这件事说起。
年世兰见着小丫鬟忠心为主,便提拔她跟在颂芝身边做事。
颂芝虽然忌惮小丫鬟多嘴多舌,但碍于年世兰的吩咐,还是把小丫鬟带到了身边。包括年世兰去找齐月宾麻烦的时候,颂芝灵芝控制住了齐月宾的贴身丫鬟,而小丫鬟则狗腿地帮年世兰按住了齐月宾。
这让颂芝看小丫鬟更不顺眼了,可在年世兰接受太医诊断的时候,小丫鬟却对颂芝说了一件事,“颂芝姐姐,奴婢幼时家中行医,奴婢虽然没学到父亲的医术,却也有个好鼻子,能闻到不被注意的味道。”
颂芝将信将疑地说,“你闻到什么了?”
小丫鬟凑到颂芝耳边说,“奴婢闻到,齐庶福晋身上有一股麝香的味道。”
这个结论让颂芝瞪大了眼睛,她捉住小丫鬟的手臂,严肃地说,“这话可不能瞎说。”
小丫鬟对天发誓,“此事事关重大,奴婢怎敢胡说八道?若姐姐信我,趁着现在望舒阁乱成一团搜一搜,奴婢不相信没有痕迹。”
颂芝对年世兰有多忠诚,就对齐月宾有多痛恨。她让灵芝守着年世兰,自己则带着小丫鬟去搜望舒阁,结果真不出所料,除了齐月宾小心收起来的香囊,还有一盒藏得极其隐秘的麝香。
齐月宾还在床上挣扎,殊不知对自己最不利的证据已经被颂芝找到了。其实也不是齐月宾不谨慎,出了事情,整个望舒阁的人都不允许走动,根本没给齐月宾找到处理东西的时间。
颂芝拿到了东西,虽然高兴,但也越发地忌惮小丫鬟,她笑中带刀,“今日,你功劳最大,到时候主子知道了,必然要给你奖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小丫鬟知道自己该抽身了,便摆出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
颂芝心里知道,这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请求,她亲切地说,“咱们主子对下人那是没话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主子不会怪罪的。”最好提出一个惹年世兰不喜的要求,直接被踢出兰韵别苑。
小丫鬟大着胆子说,“奴婢家道中落,不得已才进了王府为奴,其实外头还有人在等,若颂芝姐姐帮我,今日之事全是姐姐的功劳。”毕竟除了颂芝,谁也没看到小丫鬟的作用。
颂芝眼珠子一转,笑容多了几分真切,试探地说,“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早早得了妹妹的芳心?”
小丫鬟红着脸回答,“是小时候定的娃娃亲,本以为我们家衰败了,就不算数了,不成想他还愿意遵守两家的约定。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