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治他的属下才这样的,他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好自己这个大夫才对。 而且,一连站了这么久,又一直全神贯注地在手术,她现在体力也的确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逞强不是什么好主意。 “来时可用过午饭了?”看她脸色实在不好,冯紫英眉头微皱,问道。 “还没呢。”迎春无奈,正在空间里吐槽小贝,什么药材都有,偏偏没有囤点吃的——本来其实也有的,是小贝喜欢的小零食,这家伙有时候懒得离开空间,迎春也由着它,就给它准备了好几大盒子,让他在空间里可以懒洋洋没形象地趴着吃。 但是谁知道刚好今日迎春没吃饭就出来治伤,偏偏它就把最后一块小鱼干吃完了。 “你扶你家姑娘在这里先休息一会,我去叫人给你准备点吃的。”冯紫英扶着迎春刚出了门,那边司棋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便立刻对司棋吩咐道。 “是了,姑娘还没吃东西呢。”司棋懊恼,“姑娘脸色有些不好,可是累着了?” “等等!”迎春不及回答她,先回头喊住了冯紫英, “伤员的衣服我已经剪开了,你暂时别给他换新的裤子,伤口捂住了容易发炎,不要一直闷着,但是也不能感染,所以那房间你注意通气就好,不要让人随意进出。 若是要进去照顾他,注意一定要保持干净卫生。另外他暂时不要吃太多东西,我给他打了麻药,他身体机能目前都处于休眠状态……总之一切等我吩咐再说。” 她本来想要把医学名词换成古人听得懂的再说,但是眼前一阵阵眩晕,干脆不再说话,只粗暴吩咐了一句,就转身扶着司棋进了屋,也不和她说什么,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看自家姑娘这么劳累了,司棋咽下一肚子的疑问,给她盖好薄被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本以为照迎春这个沾枕头就睡的状态,至少也要等一个时辰才能醒了,没想到天刚刚蒙蒙亮,人就已经从房里推门走了出来。 “姑娘这就起了?冯公子早先拿来了些吃的,因我说姑娘还在睡,他就没让打扰,先放在……姑娘?” 司棋惊讶地看着迎春不等她把话说完,已经转身走去了旁边厢房。 “我不是说了,除非贾姑娘或者那小子醒了,无事不许来烦我!”门刚一推开,里面就立刻传来冯紫英暴怒的声音。 “怪不得你门外连个守门的兵士都没,看来都是让你骂走了。”迎春一边说着,一边无视了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快步走去他面前,伸手就将他的外袍系带一扯。 “啊——” 迎春身后,司棋惊呼出声,见了他俩一回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姑娘原来行事这么直接吗?”冯紫英收回目光,握住迎春的手,笑嘻嘻道。 “闭嘴。放开!”迎春懒得理他,只是冷声道。 “姑娘美意,小生不敢辜负,只是你我尚未成婚,这一日未行大礼,一日便无名分。不如,姑娘还是再等几日?”冯紫英继续嬉皮笑脸。 “你真不松手?”迎春挑眉看他,见他依旧坚持,便点头, “好。我这个人,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分得清清楚楚,这个我也不便留着了,你拿走,以后再别来找我!” 说完,她取出一样东西,“咚”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是这个?等等!”冯紫英先看了那东西,目瞪口呆,然后一抬头,就见迎春转身当真要走,赶紧就要去拉她。 他本来就只是歪坐在床边,此时起身匆忙,也不知怎的,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便要晕过去,幸好他将摔未摔之时,瞅准了眼前一样东西,伸手一把握住,这才借力勉强站稳了身形。 “无耻!”迎春脸色绯红,低声骂道。 抱着她的这人却一点没有挨骂的自觉,反而对她露齿一笑:“我知道瞒不过你,这不是不想你担心么。别走。我错了,我任你处置,绝不挣扎了,这还不行吗?” “不想我担心就更该早说。”迎春依旧余怒未消,戳着他的额头将人摁回床边坐了,然后熟练把他衣服扒了,果然就见几条破烂布条遮掩之下,这人身上一道新鲜的刀口,恰好从胸口下方横过,长约五寸,深寸许,血淋淋地暴露出来。 虽然早从小贝口中知道他这也是外伤,和那周全的小兄弟一样,非常狗屎运地避开了要害,但是这样一看去,还是触目惊心。 “我之前是因为那屋里血腥气太重,才没闻出来你的,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受伤了?”迎春通红了眼睛怒声质问他, “你以为这几块破布条简单裹一下就能好了?真当自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