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宝非一日之功,金鳌岛近在眼前,通天教主也不至于带着一众弟子在岛外干耗,遂粗粗将太古阴阳蛟龙炼为器坯收入袖中,之后便携一众弟子入岛了。阑
初一步入此岛,一众截教仙便开始四下打量起来,这金鳌岛不愧是东海大岛,虽浮于海面却有种镇压汪洋,威宁瑶海的气势,且岛上湖泊河流、高山原野一应俱全,可谓孤岛成陆。
截教仙渐入金鳌岛深处,终在一处玄潭处停了下来,此潭蕴含先天阴阳之气,且直通东海海底灵脉,那太古阴阳二蛟便诞生于此处,是为金鳌岛之灵眼。
通天教主下了夔牛背,站在阴阳玄潭旁,极目远眺岛外,见大小岛屿如棋子般布于金鳌岛周围,间有洪波涌起、巨浪翻腾,心中顿生豪气:“东海浩荡无垠,滋养万物,可揽长风巨浪,可纳日月星辰,本教主欲以金鳌岛为基,造一仙域真境,创截教万仙来朝之宏业,众弟子可愿相随?”
詹余刚被点了名,教主更是亲自炼宝相赠,这时候他自然要表表中心,遂喊道“圣教主有教无类,泽被苍生,弟子愿追随!”
“弟子也愿意!”
“俺也愿意!”
一众截教仙散落在金鳌岛灵眼玄潭边高低不平的石径上,大声向通天教主表着忠心,声音参差不齐,詹余看着眼前的场面,怎么看怎么觉着像是梁山好汉在聚义。阑
通天教主放声长笑,一甩拂尘道:“好,诸位弟子听令,尔等速在附近万里寻找无主岛屿立下洞府,将随身之物安置好,百日之后务必回转金鳌岛来,本教主要在此处正式传下截教第一道教令。”
“是!”
截教众起身应诺。
“那就散了吧!”
通天教主大袖一挥,驱散了一众弟子,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在筹谋如何将截教经营成洪荒第一大教。
待到众弟子转身离去,通天教主忽然传音道:“詹余留下,为师有话要问?”
此时詹余兴致勃勃,正欲在东海寻一宝岛,体验一回当岛主的滋味,却不想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让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只能满脸疑惑回身看向教主师尊。阑
待到截教一干弟子散尽,通天教主寻一白石盘坐而下,接着招了招手道:“来,坐于为师对面。”
“是。”
詹余老老实实上前,恭恭敬敬落座,接着问道:“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无需如此这般,放轻松些。”
通天教主手一挥,一只玉壶、两只玉盏出现在了阴阳玄潭边,接着他又并指一引将玄潭之水引入玉壶,那玄潭之水刚落入壶中便已沸腾。
詹余接过师尊递过来的茶水,一时有些愣住了,圣人亲自奉茶这待遇可是有点高了。
“这先天灵茶冲泡之下果有奇香,为师甚是喜爱,下次记得多送些来。”通天教主端起茶盏闻了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随口开着玩笑。阑
“此物能得师尊一声称赞,乃是它的福分,这洪荒中灵物无数,能得圣人称赞者寥寥无几。”
詹余心中揣摩着师尊圣意,随口拍了个马屁,当然,他所说之事也是事实。
“别只端着,凉了茶香便散了……”
说话间,通天教主抬眼看向詹余,又看向手中茶盏,心中忽然泛起疑惑道:“难道是为师冲泡的方法不对?”
詹余连忙饮了一口,小心用余光扫了眼通天教主神情,灵机一动道:“师尊误会,弟子只是忽然想到,这阴阳玄潭乃是那对太古阴阳蛟龙的老巢,咱们这算不算是喝了洗澡水。”
通天教主愕然看向手中玉盏,又看了看身旁清澈的潭水,接着便放声大笑道:“你这徒儿竟敢调侃为师,不错不错,这才是师徒间应该有的氛围。”
詹余见顺了师尊心意,气氛转为轻松,也便不再揣测,作洗耳恭听状,等待着师尊道明原因。阑
通天教主看着詹余越发对这个弟子满意,遂直接说道:“在为师座下的这些弟子中,数你心思最为机敏,平时虽不显山露水,但总能有立功之举,甚至能得你大师伯的称赞,故而为师单独留下了你,想要问问你对截教今后之事的见解。”
詹余神情一松,这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既能结善缘,又不费什么力,自然是多多益善,他立即道:“弟子愿为师尊分忧。”
自家弟子,通天也没有寒暄,直接问出了心中忧虑:“我之截教有教无类,成万仙来朝之势不难,为师诛仙剑阵虽利,却无镇压气运之效,此事何解?”
詹余稍作思考,依着自己的见解道:“弟子以为这气运之数乃是天赐,或可以功德之力镇之,若我教有功于天道,天道自然不会削减我教气运。”
通天教主若有所思:“以功德之力镇压气运,倒是一个办法,可细说其中关窍。”
“是。”
詹余应了一声,继续道:“其中关窍在于开源节流,节流之道在于众截教弟子,教中弟子不做有伤天和之事,自然不会损耗我教功德,开源之道在于师尊,师尊教化众生当有大功德,若教中弟子广行善举自然更好。”阑
“故而我教当务之急,是在创教之初制定教规,以约束教中弟子行为,避免有弟子借截教之威,行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