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在墨凌怀中靠了一会儿,墨凌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到他嘴边:“乖,把药喝了。”
凤九卿一脸视死如归,这可是黄连水,会苦死人的好吗?老大夫我敬你是个狠人还不行吗?药开的很好下次别开了。
看着墨凌关切担忧的眼神,凤九卿心一横,将药喝到嘴里吞下去,苦味从嘴里一路蔓延到胃里。
苦!太苦了!怎么这么苦!他打仗的时候,风餐露宿吃野菜都没这么苦!
“水!”
墨凌摇摇头,轻声道:“大夫专门叮嘱了,喝药的时候不能喝水,以免药性不佳。”
老大夫真是好样的!只能说不愧是你,一个凉薄的挖坑者,一个睚眦必报的封棺者,一个管埋的狠人。
挖坑装进去埋上,给你玩转了!
但真的太苦了,第二口凤九卿就拒绝了。
墨凌摇了摇头:“乖,良药苦口。”
别问,问就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装病,为什么!
凤九卿生无可恋喝下了第二口,第三口是怎么都不愿意喝了。
墨凌叹了口气:“算了。”
凤九卿眼神一亮,这是可以不喝的意思吗?
墨凌温柔地笑了笑,凤九卿愣了一下,墨凌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温柔,不自觉他就被美色迷了眼。
他还没回过神来,突然下颚一痛,墨凌将他的下巴卸了,然后在风九卿震惊的眼神中将整碗药都灌了下去。
苦得凤九卿眼泪都出来了。
“嗒吧”一声,墨凌又给他合上了下颌,然后在凤九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吻封缄,同甘共苦。
这是唯一一次凤九卿没有主动的吻,因为他现在只能感觉到苦,比命还苦。
“统崽,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百因必有果,种瓜得豆,那啥,还有意外的收获,也算还好吧?。”
最后几个字,系统一字一顿,带着点不确定的味道。
“真的好苦!统崽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吃黄连了!”
凤九卿双眼无神,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系统爱莫能助的摇摇头:“那个大夫给你开了三天的药,你至少得连喝三天。”
凤九卿闻言脸色惨白,一副打击过大的模样,系统看不过去给他兑换了一个奶糖。
“给,吃了糖应该会开心点?”
感受到嘴里的甜味,凤九卿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墨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放药碗了。
墨凌每天早出晚归,但到凤九卿喝药的时候总是能神奇的在家。偶然地次数多了就说明不是偶然,只能是人为,
果然,一连三天,凤九卿用尽了办法都没有躲掉黄连水,每次墨凌都亲自盯着他喝完才会走。
如果他不喝,墨凌会哄他,如果还不喝,墨凌就只能用强了。
当然他不是打不过墨凌,但对墨凌动手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别人全心全意为了给他治病,他却打伤别人,这是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反正凤九卿做不出这样的事,就只能被迫承受装病带来的苦果。
期间墨凌问过凤九卿被带走之后发生的事,凤九卿融合了一下告诉墨凌,出城之后刀疤去找了另一伙人会和,谈了些什么他没听太清楚,只隐约听到了什么飞花楼。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伙人发生矛盾,打起来了,他是趁乱逃出去的。
甲子已经告诉过墨凌他发现的情况,和凤九卿说的大差不差,于是墨凌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凤九卿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
在凤九卿养病地这三天,夕台楼被查封了,月白带着无忧找个了偏僻的院子住下。
之后墨凌每天都很忙,凤九卿只有极少数的时间可以见到他。
夕台楼囚禁的人也被救了出来,夕台楼里肮脏的桩桩件件都被翻了出来,连大理寺少卿都被召来和刑部侍郎共审此案。
江宁府的一众官员,只要和夕台楼的事有关的尽数下了大狱,好在墨凌提早安排了将军带人来此镇守,才没有出什么大的乱子。
去年开的恩科现在就派上了用场,吏部派来上任的官员已经在路上了,再加上墨凌在江宁府,江宁的一切可以直达天听,政务上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一切都能处理得有条不紊,看来提前退休这件事再正确不过。
赵王虽然没有下狱,但赵王府已经被围了起来,赵王现在就是笼子里的鸟,飞都飞不出去。但唯一的遗憾是,墨凌的人没有抓到楼新宇,让他逃掉了。
夕台楼的账本有缺失,楼新宇估计是早就料到了夕台楼会出事,提前转移了部分账本,剩下那些之所以没被转移,全是因为他没料到凤九卿会出手。如果墨凌抓到楼新宇,那夕台楼的一切就要容易许多。
虽然已经给楼新宇下了全国通缉令,但依旧没有一点楼新宇的消息,看来楼新宇背后的人,给他扫尾得很干净。
夕台楼中囚禁的大部分人精神都不太正常了,而且又是女人居多,在这个封建礼教严苛的社会,如果将她们直接送回家,基本上没啥活路。凤九卿装作无意的说城外的布庄和绣庄上缺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