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一饮而尽,王靖又笑呵呵地给他满上了。
这次墨凌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端起酒杯晃了晃:“王大人怎么不一起喝?”
王靖忙给自己倒上一杯,对着墨凌举杯:“这杯下官敬白大人。”
墨凌酒杯晃了晃,算是回敬,两人一起又喝了几杯。
王靖才开口问道:“白大人为何非去鸦山不可?”
墨凌似乎有些醉了,眼神有几分迷离:“随便看看。”
王靖脸色沉了一瞬有立刻换上笑脸:“一座荒山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说,白大人有什么别的打算。”
墨凌但笑不语:“王大人觉得呢?”
王靖让人给墨凌继续添酒:“白大人年轻有为,不像下官,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是一个小小知州。”
“下官有个女儿,今年正好十六,样貌虽不说倾国倾城,倒也算得上如花似玉。下官又与大人一见如故,不如大人让小女跟在身边,做个丫头什么也长长见识。”
墨凌的脸似乎更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暗哑:“王大人的千金给白某做丫鬟,会不会太委屈了。”
一个戴着金簪的小姐从门外走了进来,果然生一副 好相貌。
王靖对那小姐招了招手:“能伺候白大人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莹儿,还不过来见过白大人。”
王莹娉娉婷婷走到墨凌身边,只看了墨凌一眼便垂下眼眸,一张小脸羞的通红:“莹儿见过白大人。”
凤九死死地盯着墨凌,眸中火光闪动。 前有侍女后有千金,这狗知州还真是好样的,就怼着他一个人的墙角挖!
晏儿你最好知趣一点,否则本太师真的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王小姐免礼。”墨凌只看了王莹一眼就转向王靖:“令千金果然貌美如花,不过白某无福消受,还请王大人另择佳婿。”
“受得起,白大人不到而立之年便官居三品,身后还有忠勇侯府,如何会受不起?是小女高攀了才是,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虽是知州,但日子过得苦啊!这随州有位陆大善人,是左丞相的表侄儿,背靠丞相府在这随州那可是说一不二,我们这种小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前些日子还强逼下官将莹儿送给他做妾,他的年纪可比本官还大一点。”
“莹儿可是本官的心头肉,本官如何舍得,若莹儿不跟着大人,那真真是没有活路了啊。”
“竟有此事?”墨凌像是颇为愤怒:“左丞相大人一向为官清廉,竟也会纵容亲戚做出这番事来!你放心,这件事本官回去就上奏给陛下,定然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王靖一脸苦相立马摇头:“白大人不可,丞相身居高位,白大人身后有侯府,丞相自然无可奈何,但下官只怕是会被暗中报复。白大人若真有心帮下官,就纳了莹儿吧,做个侍女都行。”
王靖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脸上更是恰到好处的无奈与心疼。
墨凌沉默了,并没有表露是否要答应。
王靖见还没说动墨凌,继续道:“大人想去的鸦山,也是陆大善人的私产,他的善堂招揽了许多会武功的江湖中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在鸦山,平日里都不许人进去。包括下官也是进不去的,故而下官才阻拦白大人。”
墨凌一时不知道王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他涕泪横流,眼神真切,每一句话似乎都是真情流露。
若按照王靖的说法,那银矿便是陆有钟私自开采的,背后还可能有左丞相的影子。但以墨凌对左丞相的了解,左丞相不像是那种人,毕竟左丞相夫人是公主,虽然只是个加封的公主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但皇家给的陪嫁还是不少的,而且还有封地,左丞相府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但也说不准左丞相一直都在骗他,毕竟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
“大人,下官是真的没有办法,求您救救下官可怜的女儿吧!”王靖哭的真情实意,仿佛真是一个爱极了女儿的父亲。
王莹扑通一声跪在了墨凌面前,泪珠从眼角滑落,颇为可怜:“小女什么都能做,只求做个侍女侍奉大人,还望大人怜惜。”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王莹哭起来的样子,凤九卿总觉得好像有几分熟悉。
但是,这是道德绑架啊,凤九卿挑眉,这对父女玩的真不错,要是王靖强行塞给墨凌,墨凌定然不会接受,但现在这样子,美人垂泪,加上父亲地哀求,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先起来。”
墨凌眼前突然出现重影,呼吸也越发急促,一股燥热在身上四处游走,脸上也更加红润。
王靖不着痕迹地笑了,转瞬即逝:“白大人醉了,莹儿还不扶白大人下去休息。”
王莹面上一喜,立刻站起身搀扶墨凌,几乎半个身子都要挂在墨凌身上。
墨凌本想推开王莹,但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王莹的地方在一片燥热中格外清凉,让他不禁有些想要更多。
怎么会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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