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而上的护卫在刀光下没挺过半刻,凤九卿随手捡起地上的刀刃,一步步逼近鬼手罗刹。
鬼手罗刹脸色煞白,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案板上的鱼。可他更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贵君饶命!卑职也是听命行事,不是卑职要害贵君!求贵君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凤九卿停在他身前,长刀停在鬼手罗刹鼻尖:“饶了你?以前那些向你求饶的人,你有饶过他们吗?”
“卑职也是执行上面的命令,情非得已,贵君饶过我吧!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贵君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凤九卿手腕微动,刀光划过鬼手罗刹的脸,不过几息之间,几十道刀口出现在鬼手罗刹脸上。这下真应了他的名字,成了真正的罗刹脸。
“啊——”
鬼手罗刹发出凄厉的叫声,在诏狱深处回荡,吓得犯人们一动不敢动,只能在心里叹息,又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鬼手罗刹抓去了。
“你想立地成佛?那些被你虐待致死的无辜之人,他们就该死吗?”
鬼手罗刹倒在地上哀嚎,像之前被他折磨的人一样,根本无法答话。
凤九卿随手将刀甩出去,轻易的斩下了鬼手罗刹的右手。
“今日暂且不杀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好好等我回来,我一定连本带利好好酬谢他!”
三个时辰之前,皇宫,宣室殿。
“陛下,沈国公遭到刺杀,身受重伤!”
墨凌瞬间合上奏折,沉声道:“沈国公现在如何?”
那人低着头,悲愤道:“沈国公目前昏迷不醒,还请陛下速派太医救治!”
“来人,立刻将太医令快马加鞭送去江宁!”
立刻有侍卫领命出门,跪在地上的沈国公亲兵对着墨凌叩首道:“谢陛下!卑职请陛下严惩太师,还沈国公一个公道!”
墨凌瞳孔闪烁了一下:“何出此言?”
那亲兵像是愤怒到了极致,满脸通红,青筋毕露:“刺客已经招供,指使他们刺杀沈国公的人就是太师!陛下,老国公父子战死,沈国公守鹿城几十年,就算要死沈国公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大越自己人刺杀!请陛下严惩太师,给国公府一个公道!”
墨凌没有立刻说话,眼神微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寒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沈国公与太师往日无怨,近日无愁,如何会派人刺杀国公。此事有疑,还请陛下调查清楚后再做决断。”
亲兵瞪了一眼简寒,咬牙切齿道:“国公奉命护送长宁赈灾粮,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次劫粮都被国公击退,还能是为了什么?太师劫粮一次还够,还想第二次对赈灾粮下手!因此记恨上国公,甚至派出杀手刺杀国公!”
“人证物证俱在,简相还要为太师辩驳吗?”
简寒确定这种事不是在太师做的,但幕后之人准备充分,似乎不将这个罪名盖在太师头上不罢休。
他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绪,启唇道:“陛下,臣有一疑,温将军失踪,沈国公重伤,如今朝中两大武将眼下都无法领兵,若是太师所为,那便只能有一个原因,太师要造反!”
“可如果太师想造反根本不必如此麻烦,他只需和温将军里应外合便可。”
“温将军掌控城北大营四年,城北大营上下皆对他信服,再加上太师从未打过任何败仗,城北大营的五万兵马足够太师造反成功。他根本不必去长宁劫粮,也不必刺杀沈国公,臣怀疑刺杀沈国公和劫走长宁灾粮的另有其人,还请陛下彻查!再者此时惩戒太师势必影响北境安定,请陛下三思。”
“简相此话差矣!如今太师罪证确凿,若不惩戒太师,只怕不只是长宁,整个朝堂都会动荡!”户部赵尚书带着一群大臣出现在宣室殿门口反驳道。
“臣请陛下严惩太师!”一群大臣浩浩荡荡的对着墨凌跪下道。
墨凌拧眉,简相说的不无道理,但赵尚书说的也在理。若惩戒太师,北境不稳,若不惩太师,朝堂不稳。
不愧是太师,真是给他出的一手难题。现如今太师劫粮的消息几乎都传遍整个大越了,也不见太师出来澄清,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发生了什么不方便出来。
墨凌垂眸,既然这是太师搞出来的,就让太师自己收尾吧。
“来人!传令下去,召太师十日之内还朝!”墨凌沉着脸下令道。
那个男人虽然不是很在意名声,但也容不得别人污蔑他。若太师能出来,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能有一个结果。
“陛下!不可啊!如果太师这时候逃往北境该如何是好?还请陛下下令通缉太师!”赵尚书伏跪在地,高声道。
“请陛下通缉太师!”
墨凌沉沉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放肆!太师劳苦功高,岂能一些未经证实的罪名就通缉太师!若是这样,让朕如何有颜面对太师!”
伏跪在地的众人不敢再言语,简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赵尚书:“陛下圣明。”
正在这时,林雨慌乱地跑进宣室殿滑跪在地上:“陛下不好了!乾元殿来报,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