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次进京的不过半数藩王,也足够他后怕。
他本就得位不正,若这些人要抢走他的皇位,非但不算大逆不道,甚至可以说是替天行道!
也是因为如此,他的诏令驻守的将士根本不想遵守,谁愿意为了一个没有兵符又得位不正的人去和藩王的大军拼命?
他们可没疯,反正最后无论是谁当上皇帝,他们也都还是将军,若是这群藩王的话,说不准还能看在他们没有阻拦的情况下,给他们封赏,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清楚的。
不到一个月,当初韩王怎么围困墨凌的,现在就被别人怎么围困。
不过这群藩王比他讲礼节一点,只是将兵马放在了京城外,团团将京城围困住,也不攻打京城,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墨苍气的又摔几个珍藏的花瓶.
“啪!”
宣室殿的众人慌忙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
刚进入宣室殿的太监也吓得顿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各路藩王递了折子,说想进京来祝贺您登基!”
“祝贺!他们要真是祝贺,就该安安分分待在封地上,而不是来将朕困住!”
宣室殿的宫人各个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以往墨凌做皇帝之时,只要不犯到墨凌的忌讳,墨凌一般不会罚人,但墨苍不同,只要是墨苍不高兴,这群宣室殿的人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登基不到一月,宣室殿的宫人已经换了四批了,原本人人向往的宣室殿现在已经成了宫人的阎王殿,人人避之不及。
“来人,给朕把这个不会说话的太监拖出去杖毙!”
原本拿着奏折的太监都得筛糠似的:“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几个侍卫很快将人拖了出去,宣室殿外很快响起击打声和哀嚎声,吓得宣室殿内的众人险些喘不过来气!
墨苍看着跪了义弟脸色煞白抖厉害的宫人,气的更厉害了。
“朕有这么可怕吗?说话!”
宫人抖得更厉害了:“陛、陛下平易近人!绝对一点都不可怕!”
墨苍呵了一声:“欺君之罪,拖出去砍了!”
“陛下饶命!”
墨苍又指向另一个人:“你说!”
那人太过恐惧,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晦气!拉出去凌迟!”
墨苍终于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些许,坐回了龙椅上,就在众人以为逃过一劫之时,墨苍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笑:“将这些人全都给朕拉出去杖毙!”
宫人哭喊着被侍卫拉了出去,不过一刻钟,宣室殿前的所有台阶都被染红了。很快又被其他宫人用水冲刷掉血迹,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数条人命消失在宣室殿前,半个水花没溅起来,半滴血花都没留下。
一个时辰后。
“陛下,那群藩王说他们对您思念得紧,陛下若不让他们进城,那就只能自己闯进来了。”
墨苍刚降下的怒火瞬间又冲上头顶:“放肆!”
但此次通报的人并非是太监,而是墨苍手下的将军。
“陛下息怒!”
“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都到朕的眼皮子地下了,朕如何能息怒!”
那将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陛下!不如将那群藩王翻进来,再关门打狗。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他们人抓住了,就不愁城外那些兵将。”
墨苍强行压下怒火:“他们定然会带兵马入城,想要抓住他们谈何容易?”
那人笑了笑:“陛下,不如您让他们各带两千人入城便是。他们兵将多,但人心不齐,您只需要稍加挑拨,便可让他们自相残杀。到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墨苍心中怒气消散了些许,但也并没有多开心。
“说的轻巧,哪有那般容易!”
那人凑近墨苍,轻声说了什么,墨苍瞬间笑了出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若此事成,朕就封你为大将军。”
那人并未欣喜若狂,只是垂下眼眸拱手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传旨的太监很快到了京城的各个门,将墨苍的旨意传了下去。但藩王门那肯听他旨意,几乎每个都多带了人进去,但也并没有很过分,勉强在墨苍的接受范围内。
每个藩王都带着黑压压地一片人进入了墨苍为他们特意设置的宫宴,亏得是在御花园而不是在殿内,否则只怕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
墨苍坐在高位上,哪怕心中再不情愿,。面上仍旧带着笑容道:“各位叔伯弟兄,朕好久不见诸位,甚是想念诸位啊!”
在场的一共有五位藩王,顺王墨斌,宁王墨润,梁王墨坤,都是墨苍的兄弟辈,成王墨威、昌王墨怀是墨苍的叔伯辈。
其中顺王对着墨苍敷衍地拱手道:“本王确实好久不见韩王兄了,的确有些想念。”
墨苍的脸色蓦然凝滞了一瞬,他早已登基,这人却叫他韩王,摆明了是不认他这位皇帝,简直放肆!
但他也没当场发火,只是略微颔首道:“朕也十分想念顺王皇弟,朕虽为天子,但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还请诸位不用客气,随意入座便是。”
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