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凤九卿哄好天青已经是下半夜了,见人不哭了,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去了太师府上的暗牢。
“阿河,住的怎么样?”
阿河一个人缩在床上,听见牢门被打开的声音,眸子里多了几分惊恐。
凤九卿靠近之后才发现,阿河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哭了很久,满脸都是委屈,看过来的刹那简直让人心都要化了。
凤九卿俯视着阿河,从另一个角度看到自己的脸委屈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种感觉 。
“你——你是明卿!”阿河往里面躲了躲,怯怯地看向凤九卿。
凤九卿一脸笑意的点点头,“对,是我。阿河,初次见面,甚是想念。”
阿河裹在小被子里害怕得发抖,眼睛根本不敢看凤九卿,只敢小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凤九卿轻笑一声,俯下身擦去阿河脸上的泪水,“哭的真是可怜呢,我有这么可怕吗?”
阿河将被子裹地更紧了,嘭的一下撞到了墙上,本就怕到极致的他,撞在墙上生疼,哭的更厉害了。
“呜呜呜,我不是有意变成你的样子的,呜呜呜,你别过来……”
凤九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抬起阿河的下颚,凑近了些许。
“小可怜,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人是鬼,嗯?”
阿河死死地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不看,娘亲说过只要不看,就不会害怕。”
“哈哈哈!”
凤九卿笑出了声,拂过阿河的脸,将他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
“小可怜,你听过掩耳盗铃吗?”
凤九卿掐了一下阿河的脸,轻笑道:“你看或不看,我都在这里,不会因你的意愿而改变。”
“疼~”
阿河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与之同时他睁开了眼睛,泪水滑落到凤九卿手上,一双眼睛湿漉漉地,十分惹人怜惜。
“会疼,你不是——你是活的!你是人!”
凤九卿再度帮他拭去泪水,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不然呢?小可怜,你以为我是什么?”
阿河小小的松了口气,看了眼凤九卿,很快又低头,声音中满是委屈。
“你怎么吓人啊,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呜呜呜。”
凤九卿递给阿河一张手帕,轻声道:“这么爱哭?怪不得叫阿河,你是要哭出一条河来吗?”
阿河僵了一下,怯怯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忍不住呜呜呜。”
这人还是个泪失禁体质?
怎么这么爱哭啊,虽然哭的怪好看的。
打住,凤九卿不由得想起,他之前演戏的时候,哭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原本还觉得哭的好看,现在瞬间不觉得了,有点羞耻怎么破。
“别哭了,再哭的话我会忍不住让你哭个够的哦~”
凤九卿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语调也有些阴寒,吓得阿河瞬间捂住了嘴,但眼泪还是不断落下,好似那被疾风吹落的梨花,可怜却又有种凄凉的美感。
萌得有点顶不住怎么办,凤九卿莫名觉得有点尴尬,总有一种他在照镜子,而镜子里的他在勾引镜子外的他的荒谬感。
凤九卿让人搬来了个凳子,慵懒地坐在阿河面前,轻声问道:“谁派你来假扮我的?”
阿河看了眼凤九卿,眼中带着些许惧怕,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多送没说。
“不说?”
“呵~难不成你是想体验一下这里的十八般酷刑?你可以选择不说,放心,我有千百种办法让你说出来。”
阿河眼中的惧怕更甚了,但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凤九卿脸上的笑容微冷,接过一旁人递来的鞭子,试了试结实度,冲着阿河的方向挥了过去,鞭子带出了一阵破空声。
阿河吓得闭上了眼睛,不住地发抖。
“嘭!”
阿河吓得打了个寒颤,良久都没感受到痛,他悄悄地睁开眼睛,对上了凤九卿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还没反应过来,床突然断成两半,他呆愣愣的随着床倒在了地上,摔了个仰倒。直到疼痛传来,他才回过神,看向凤九卿的眼睛里满是惧怕。
这个明卿怎么会这么暴力,一鞭子就将木床打成了两半,他简直不敢想这一鞭子要是要是落在他身上,只怕是他的骨头都会被打断。
他该怎么办?
凤九卿把玩着手上的鞭子,带着笑意的脸在阿河看来比阎罗殿的夜叉还要可怕。
泪水不住地落下,模糊了阿河的眼睛,阿河小声的抽泣着,不时看凤九卿一眼。
这才是真·无辜小白花,和他一对比,凤九卿觉得自己当初的演技真算不上好。
“还不说吗?阿河,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如果你非要体验上一番酷刑再说,我也可以成全你,毕竟我最喜欢成人之美了。”
阿河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不断落下,沧浪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
阿河和主上的脸几乎一样,想不到主上哭起来居然这么好看,啧,可惜,主上这个家伙就没看见他哭过,无论什么时候,主上几乎都是笑着的。
想不到今天居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