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九卿浑水摸鱼,抬眸悄悄看了眼墨凌,哦呦,不错,居然戴起了面具,这是要和沧浪一较高下?
凤九卿暗自挑眉,那两耳光打得有多重他很清楚,墨凌如果不带面具出来,那他那张脸出现之时估计得震惊朝野上下,啧。
“平身,开宴。”
“谢陛下。”
墨凌坐上首位,扫视了一眼群臣之后,将目光落在了凤九卿身上。
看他干什么,他脸上又没花。而且这位陛下,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惹眼吗?这是想让他成为这场宴会的焦点吗?
能不能安分点,难道是刚才那两巴掌没打够?或者是墨凌癖好特殊,喜欢被他揍?以前怎么没发现过墨凌喜欢这样的?看来果然是打轻了。
凤九卿悄悄向后退了一点,利用陆玦挡住墨凌的目光,也挡住了好几道打量他的目光。
“阿简,陛下为什么突然戴着面具出席宴会?”白云锦凑到简寒身边轻声询问。
简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白云锦缩了缩脖子,媳妇这是什么意思,他说错了什么吗?怎么突然这么凶,他只是好奇问问而已QAQ。
献礼环节看得凤九卿昏昏欲睡,不外乎是那些个大臣找到的什么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又或是孤本遗珠。
年年如此,一点新意都没有。凤九卿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所以安排的刺杀呢?
到底在哪里?他等得花都谢了。
南城王看墨凌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眼光不时落在阿河身上,轻笑着道:“阿凌这是怎么了?丞相家的小公子有什么不同吗?阿凌一直盯着人家瞧,难不成是想再封一位贵君?”
墨凌收回目光,眼中带着几分哀戚,低声道:“皇兄,他在怕我。”
南城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声安慰道:“这小公子的胆子确实比较小,阿凌你对他温和一些,或许他就不怕你了。”
墨凌摇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痛意,轻声道:“皇兄,他在抗拒我。我以为他会恨我,会骂我,却没想到他只是眼中再也没有我,抗拒我的一切接触。”
南城王眼神深邃了些许,墨凌这是将阿河当成了明卿?但上一次宫宴他不是还说阿河不是明卿吗?怎么这一次又似乎将阿河当成明卿了?
“阿凌,你是皇帝,一个人而已,你若真心想要,何愁得不到,何必如此伤情?”
墨凌看了眼凤九卿怯怯的样子,一股无法言说的痛意蔓延到全身。他眼眶微微泛红,低声道:“皇兄,卿卿性子烈,就算是忘记了前尘,可只要他哪天记了起来,只怕是依旧会与我断的干净。”
“而且,我怀疑卿卿根本就没有失忆,他只是不愿意再做回我的明卿了。所以故意与我生分,故意抗拒我的接近,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原谅我罢了。”
“皇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卿卿才会原谅我。”
“卿卿?”南城王眼中的疑惑恰到好处,“可那小公子不是阿河吗?阿凌你不是说过,他不是明卿吗?怎的今日又叫他卿卿了。”
墨凌垂着眼眸,压下所有情绪之后轻声道:“不知道,可我觉得今日的他,就是卿卿。”
南城王给墨凌倒了杯酒递过去,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怎么,若非那日宫宴你对人那样凶,何至于今日他怕你?”
墨凌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酒饮下。
恰在此时,西燕使臣冲着墨凌高声道:“恰逢大越陛下千秋节,我西燕有份贵重的贺礼想献予陛下。”
墨凌并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哦,朕倒想看看是什么贺礼?”
那使臣得意一笑,“带上来!”
一个合上的巨大花苞被抬了上来,众大臣看着花苞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西燕送上的贵重贺礼会是什么。
凤九卿品了一口茶,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花苞中有轻微的呼吸声,应当是个活物。他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人。
这时候送人来,西燕莫不是又想联姻?可大越当前可没有适龄的公主,就算有,凤九卿也不会再让公主嫁过去。毕竟上一任和亲的公主,也就是无忧的母亲,可是死得非常惨烈。
她在西燕受尽屈辱,也不过换来了堪堪十载和平,最后还被背信弃义的西燕人斩杀于阵前祭旗,以此来羞辱大越。
可偏偏那时候的皇帝也就是犯上夺位的靖王是个只知道享乐的,西燕都如此羞辱大越了,他居然还派人去求和,甚至签订的丧权辱国的禹城之盟,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兄弟之盟。
若非后来他掌权后狠狠收拾了一番西燕,只怕现在大越还得年年给西燕送上贺礼,而不是西燕来大越送贺礼。就连那位公主,也是他逼迫西燕为其立碑,年年祭祀,可战场纷乱,那位公主的尸骨早已找不到了。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西燕又想做什么。
花苞缓缓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俊秀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木剑,缓缓起舞。
这是,在表演剑舞?看来西燕的消息挺灵敏的嘛,前有人送来与他形似的阿河,后有西燕送来与他当年那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