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帮他吗?
这是想将他送上墨凌的床吧。
他可不是傻乎乎的阿河,否则只怕真的要被这老奸巨猾的林雨骗了。
让他去墨凌怀里撒娇,亏他想得出来。如果他还是明卿的话,倒是真有可能。
但他现在是阿河,就算是他想帮阿何得到墨凌的青睐,但也有个前提,绝不能再一次把自己赔进去。
他还不知道墨凌那家伙,外面说起来空置六宫,不好美色,他真是信了他的邪!
这家伙自从被他嫌弃了那糟心的技术之后,暗地里不知去哪里学得开了窍,像个饿狼似的吃不够,还花样百出,坏东西!
而且这丫的开了荤之后不经撩,半点没有当初的坐怀不乱,他当初就是被这丫的骗惨了!
如果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去招惹墨凌。
这家伙惯会骗人,在外面死装正人君子,实际就是个色批混蛋,泛舟不靠桨,全靠浪的那种。
他绝对不会再进入这家伙的陷阱,别想再骗他,他现在可是有经验的人了,不是当初那个没有经验的愣头青,被墨凌骗了,还帮他数钱。
夜色降临,御膳再一次出现在凤九卿面前。
凤九卿嘴角挂起一抹嘲讽,切,墨凌这是想对他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靠近他,然后再诱哄得到他。
这些套路他也是玩过的,也就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阿河,想骗他,还嫩了点。
凤九卿乖乖的坐着,不时往门口看一眼。
林雨乐呵呵地站在他旁边道:“小公子别急,陛下过会儿应该就到了。”
凤九卿耳朵带着点红色,轻声道:“我,我才没有看陛下。”
我看他个大头,我是想回家好吗!要不是为了给阿河铺路,谁乐意看他个混球!
“嗯嗯,小公子说的对。”林雨依旧笑呵呵的接话道。
墨凌今日在宣室殿发了好大一顿火气,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太师让他整顿吏治,他便派出了白云锦和陆丞相共同主理,竟然还真查出了惊天大事。
因着长宁地动,他便下旨加快了夏税的收取,谁知道底下那些粮长竟然以此为由,收取两倍的夏税,让那些种地的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
还不仅如此,就连户部的尚书,侍郎全部都搅和在里面,国库里面空荡荡的,这些人家中却金银满地。
这些人非但贪墨百姓多交的夏税,就连本该进入国库的钱粮也被那些人贪了去。
难怪这么些年,江南粮食年年丰产,国库却依旧拿不出什么东西,感情都被这群蛀虫吃空了!
墨凌震怒之下,直接将户部一干人等全部下狱,只待刑部审问定罪之后全部处决。
白云锦今日便带着人抄了不少官员的家,抄出来的东西只怕都能堆满半个国库。
看着这一箱一箱的白银黄金,墨凌气的肺都在疼,这些贪官污吏当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东西都敢贪墨!
他怒极之时突然想到了小琪子,亦然死后他重新调查过小琪子的事,才知道并非是因为小琪子的父亲好赌,而是因为小琪子一家交不起夏税才有的那一番事。
当时他还在想,他定下的税收不过三成,如何会交不起夏税,现在看来,在这些蛀虫的管辖之下,只怕真的交不起。
朝廷要三成,加上损耗还得多收一成,这些蛀虫还得吃上四成,若无其他苛捐杂税,老百姓倒还能落到两成。
但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各项苛捐杂税摞在一起,只怕是老百姓将全部的粮食都交出去还不够,难怪小琪子会骂他昏君!
他确实不曾注意到这些,天下间不知道还有多少像小琪子家这般辛苦的老百姓,被这些贪官污吏逼的家破人亡。
到底是他失察,是他这个皇帝做的不够称职,若非如此,他大越只怕早已国富民强,都是这群蛀虫害了大越!
墨凌还未下旨重罚这些蛀虫,那些宗室就闻着味似的来他面前求情,他往常一向温和,所以这些个宗室便当他没有脾气似的。
半个国库都给户部的人贪墨了,这些人居然还言之凿凿说户部那群蛀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贪墨百姓和国库的钱粮也算是苦劳的话,那这种苦劳不要也罢。
墨凌冷笑着,直接将所有求情的宗室全部罚奉禁足,半点情面都没给那些人留。
直到夜色降临,身旁的小太监提起,他才想到卿卿还在偏殿未曾用膳。
亏得他今天没让卿卿来宣室殿中,否则他怕是会吓到卿卿。
墨凌合上奏折,起身便去了偏殿,他进去之时,卿卿非但没有被他吓哭,反而时不时地抬眸看他一眼,耳朵还带着点绯色,可爱极了。
若不是现在卿卿什么都不记得,还有些怕他,他还真不敢保证他能按捺地住不动卿卿。
他深吸一口气,将燥热强制压了下去,将眉间的怒意换成了温和的笑容。
“饿了吧,下次不必等朕,直接用膳便是。”
凤九卿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可以吗?”
墨凌眸色沉了几分,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卿卿对他笑了。
自那件事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