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云猛地一哆嗦,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觊觎顾野想和顾野产生化学反应被姜悦发现了,这是拎了烧火棍出来要打她了?
呼的一下,裴雪云蹿出去老远,虽说现在冬天衣服穿得厚,但是她穿书的这副身子骨弱,可受不了打!
姜悦奇怪地看着裴雪云逃跑的背影,她怎么觉得裴雪云刚看见她出来时一脸心虚的模样?
不过姜悦重点不在裴雪云,她得先教训姜母,这老太婆竟然还敢来讹她,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怕是还有下一次!
“姜悦,钱呢?”姜母见姜悦拎着烧火棍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找姜悦要钱。
“来人啊!大家都来看看,抓了一群恶霸,又来一个骗子上门讹钱的!”姜悦提起烧火棍照着姜母劈头盖脸就打。
“小贱人,你做什么?丧天良啦,女儿打妈了!”姜母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便挨了一棍子,虽然现在冬天穿得厚,但这一棍子下去,还是会疼的,姜母顿时嗷嗷叫唤起来。
“你是纪优优的妈,可不是我妈!再在这胡说八道,我这烧火棍可不长眼!”姜悦最讨厌的就是姜母自称是她妈,她才没有这样的妈!
原身都没那么久了,此刻一听见姜母的声音,姜悦还能感觉到心口处蹭得一下蹿起一股火气。
曾经十八年被折磨的屈辱猛地窜上心头,让姜悦力气都变大了。
“哎哟,打人了!打人了!”姜母想还手的,但是一抬眼,看见顾野,她这心里就哆嗦,只能东跳跳西跳跳忙着躲烧火棍,一边带着唱腔在那喊:“快来人啦!养不熟的女儿殴打亲妈啦!”
姜悦的烧火棍照着姜母嘴巴就打了过去,吓得姜母赶紧捂着嘴扭头就跑。
“我劝你有这个时间,赶紧去省城找你在有钱人家享福的亲女儿,小心你亲女儿被有钱人家扫地出门,没地方去,只能回她亲生母亲家里!”
“你,你瞎说!”姜母才不信纪优优会被扫地出门,当即气得反驳道:“姜悦你个白眼狼,你就是嫉妒我们优优在纪家受疼爱受重视,马上要嫁到齐家那种大户人家,你是嫉妒才在这里造谣!我才不上你的当!”
“爱信不信!”姜悦甩了甩胳膊,刚打得太用力了,胳膊都酸了。
顾野接过烧火棍,给姜悦揉了揉胳膊,“出气了没有?没有的话我来替你打!”
姜母一听这话,登时吓得脸都白了,顾野是当兵的,长得还那么高高大大,他要一棍子打过来,那她这把老骨头还不得碎了?
“女婿,你可不能这样,我好歹是你岳母!姜悦这小蹄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连岳母都打,会遭天打雷劈的!”姜母忙不迭地劝道。
顾野一听姜母当着他的面就敢骂姜悦,当即俊脸一沉,寒潭似的黑眸眯起,大手握紧了烧火棍,“本来我不想打你,但是你骂我媳妇,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我岳母!”
说罢,顾野一抬手,姜母“啊”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随即姜母举起手发出尖叫声,“疼,疼死了!”
她坐下的地方刚好是那堆碎玻璃碴,手按上去,被碎玻璃扎破了,血直往下滴。
“是不是上回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么上赶着又来了?”顾野放下了烧火棍,目光冷冽,他不是真要打姜母,他和姜悦不一样,他要一棍子下去,姜母这老骨头绝对要断几根。
姜母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市井泼妇,欺软怕硬,顾野这是要震慑她。
果然,姜母听到顾野的话,也不喊疼了,一骨碌爬起来,眼珠子转来转去,明显心虚害怕了。
“女婿,这姜悦毕竟还姓着姜呢,姜东和姜小宝是她哥,也是你哥,你不能这样!”姜母语气都跟着软下来了,“东子和小宝招工已经黄了两次了,再黄下去,婚事也要跟着黄了,女婿,算岳母求你了,手下留情!”
“我姓的姜和你们姜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姜悦冷斥一声,“姜东和姜小宝是纪优优的亲哥!要攀关系去找纪优优去!”
“当年你偷换自己女儿去有钱人家享福,不就是为得今天能享你亲生女儿的福?你毁了我的一生,到老了还想我来孝敬你?”
“做梦!”
姜悦哪里不知道姜母的盘算,这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纪优优那边姜母是肯定不会放过的,自己这边,姜母一定是听说她开店,认为她能挣到钱,所以死皮赖脸也要扒着这层养十八年的关系不放,姜母肯定是认为她被缠得没办法了,就会拿钱打发。
算盘珠子就差崩她脸上了!
顾野这时也发话了,“从今天起,你再敢胡说一个字,你那两个儿子,这辈子也别想招工,等着婚事也告吹吧!”
顾野的话说得非常随意,但姜母听了却猛地打了个寒颤,老脸上露出惊慌神色,因为她明白,顾野是真能做得出来的。
几个月前她不信邪,不理顾野的警告,非要跟那个李红英一起对付姜悦,抹黑姜悦,后来回家才知道姜东招工进农具厂的名额被人抵了,小宝都已经找好了要进棉纺厂,也被取消了。
当时她去闹了几次,上面的人只说她家姜东和姜小宝不符合招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