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这么绵软无力吗?
这种想法在段鹏脑海中仅仅出现0.01秒就消失了。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段鹏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五庄六腑早已翻江倒海!
这记攻击不是太绵软无力!而是太过猛烈,导致他后背第一时间失去了知觉!
还来不及反应,段鹏又觉得左腰腹间像被一头牛撞上了,肋骨嘎嘣作响,瞬间断了数根半边身子瞬间也失去了知觉!
刹那间,擂台上的段鹏软了下去,躺在擂台上,嘴里边不断地往外边淌着鲜血。
擂台周围的民众鸦雀无声,包括城门楼上的日军将官。
原以为会是一场酣畅淋漓,极具视觉冲击的过招,现在却仅仅瞬息,就要结束了?
先前那打死日军的青年怎么此刻如此不堪一击?
在他们看来,山本一木仅仅是一记右鞭腿,而后又是一记左正蹬,也没有多大威力啊!
在许多人印象中,要想要一两击重伤一个人,打出去的力道足以把受害者打飞出去。
可擂台上,那青年都没有挪地方便倒下了,完全不像压倒性的模样,太不合理了。
难道这青年是托,打假赛?
可先前他可是实实在在打死一个日军,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山本一木每一击的力道都恰到好处,所有力量直接倾泄在段鹏身体上,不浪费丝毫!
看着倒地的段鹏,山本一木不慌不忙,直到前者缓过来一口气才说道:
“现在看来,你只有归顺皇军这一条路了!”
段鹏怒火中烧,强撑着挣扎起身,但终究失败了。
他躺在地上,鲜血早已将胸前的黑色棉袄浸染的更加深沉。
段鹏一咧嘴,露出血红的牙齿,狰狞着说道: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还有一条路可走!”
事已至此,段鹏知道自己活着走不出去了,此刻也不再克制,对着山本破口大骂,问候后者十八辈祖宗。
山本一木也不恼怒,露出恍然之色,拍了拍脑袋,道:
“对,我还忘了一条路,那就是死路一条!”
“啧啧,只可惜,你死了不要紧,你那没人照看的老娘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段鹏心中像是被一记大锤猛击,顿时目眦欲裂,大喊道:
“小鬼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山本一木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你还是去问阎王去吧!”
说完,山本一木一记劈腿,狠狠地砸向段鹏的胸口!
这要是被砸中,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段鹏双眼赤红,一口钢牙咬的咯吱作响,想要奋起反抗,却又无能无力。
虽然二十郎当岁,但面对死亡,他丝毫不畏惧,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中的老娘。
没了他,老娘孤苦伶仃,哪能在这战乱的年头活下去。
但是,现在……
“娘!鹏子不孝,先走一步了……”
台下的人也看傻了,觉得十分残忍,为青年感到惋惜,但又不肯别过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全场寂静无声!
嗖!
蓦地,一道破风声袭来,在寂静的广场上如此突兀!
有所防备的山本一木眼角余光撇到一道黑影直奔自己而来,不得不停止自己的攻击,侧身躲过。
叮!
一把匕首直挺挺地钉入山本一木身后的擂台!
广场上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哗然一片。
擂台下的日军纷纷将三八大盖的子弹推上枪膛,就要冲上擂台,却被山本一木伸手制止了。
“唔,终于肯出现了吗!”
山本一木视线盯着远处的人群,悄悄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这家伙不来。
只见山本一木视线尽头的人群,像是被扔了一颗手雷,炸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真空地带的中央,站着一人,身穿灰色军装,正一步一步走向擂台。
“我擦咧,八路什么时候打进来了?没听到动静啊!”
“快走吧,一会儿打起来就走不了了!”
“没事没事,不就一个八路吗,这么多皇军在这里,量他也翻不起多大浪来!”
一些胆小者与亲日分子窃窃私语。
当然,也有一些人心存质疑,毕竟一个八路没有任何理由,单枪匹马的出现在日军重兵把守的城市,且如此的大张旗鼓,招摇过市!
看着王宇不紧不慢地踏上。擂台,山本一木出声道:
“我以为你不来了!”
“没有,我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些事情,你把擂台上负伤的人都拖去喂了狗,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王宇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宇声音虽然不大,但依旧被周围民众听到了,再次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真的假的?”
“不是说受伤的人皇军会给医治吗?”
王宇冷哼一声,回应道:
“鬼子真有这么好心吗?凡是负伤的人都被拖去喂了军犬,就连赢了擂台的人,要么做了汉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