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某县的一座大宅里,秦王刚刚饮完一杯酒,眼眸看着面前的酒杯,轻笑了一声:“事情都到如今这般份上又何必惺惺作态呢?”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跪在地上的一个年轻人恭敬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秦王,说道:“主子,您迟迟未下决定,南边的各方势力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属下深知那样做可能会冒犯到您,但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只有将您带出皇都,才能暂时避开那些纷争和危险。”
秦王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来这里并非本王所愿,皇兄想必现在十分气恼。哼,他肯定认为本王是故意与他作对。这次事件,恐怕连陆大人也会受到牵连,被皇兄责罚。至于我那位还未过门的秦王妃……”
说到这里,秦王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大概应是全家被禁足吧!毕竟,她也是皇兄安排给我的人。”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殿下,属下确实急切了一些,没有考虑周全。但请相信属下的忠心,一切都是为了主子的安危着想。”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只要主子能够平安无事,属下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也心甘情愿。”
秦王沉默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他步履沉稳地走到年轻人身旁。只见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并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说道:“起来罢,本王并未有怪罪于你之意。你此举虽稍显莽撞,但亦是源于对本王的关切之心。然而,自此刻起,我等务必愈发小心谨慎,决不可再容许任何不测之事发生。”
言讫,秦王毅然转身迈向窗边,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遥远的天际,心头则暗自思忖着关于未来的筹谋。
诚然,他内心始终有所踌躇,但经此一番变故,如今已别无选择,唯有勇往直前,绝无退缩之理!至于那秦王妃,本就是个冒牌货色,如此倒也算不得有多辜负!
只是那陆宴,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他本来便不愿与自己并肩而行,此番乃是自己执意强求,只盼皇兄莫要过于刁难他才好!
皇都大理寺大牢的审问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大理寺少卿皱紧眉头,轻轻捏了捏眉心,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陆大人啊,陛下尚未罢免你的官职,所以现在你仍然是陆大人。然而,你刚才所说的情况,与本官所了解到的事实似乎存在一些出入。或许,你可以再仔细回想一下,是否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地方呢?”
陆宴缓缓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在下已经将自己与秦王交往的所有细节和盘托出,绝对没有任何遗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大理寺少卿用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追问道:“那么,关于秦王对他未婚妻的怀疑,你可有确凿的证据支持吗?”
陆宴再次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在下亲耳所闻,而是秦王在邀请我去他府邸赴宴时,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他怀疑那位准秦王妃是陛下故意安排到他身边的人。”说到这里,陆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和担忧。
大理寺少卿的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抹深思之色:“然而,陆大人所提及的时间点,却分明是在秦王亲自恳请圣上旨意之前啊!”
陆宴双手轻轻一挥,语气坦然道:“关于这一点,在下实在不知秦王心中作何打算!当初,纯粹是为了寻找心仪之人,在下才屡次与秦王一同前行。自从秦王请求圣上旨意之后,在下与秦王的往来便渐渐减少了。”
大理寺少卿凝视着陆宴,见其神情真诚,毫无伪装之态,不禁也陷入沉思之中:“照陆大人所言,莫非秦王明知其中存在蹊跷,却仍执意向陛下请旨不成?”
陆宴颔首应道:“嗯,依在下之推测,恐怕正是如此。毕竟,秦王曾在酒酣之时吐露心声,称陛下对他与那女子的往事了解得如此详尽,甚至能够寻得与那女子有五六分相似之人,想必那女子乃是陛下相识之人。”
大理寺少卿点了点头:“南边的事陆大人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本宫再来寻陆大人问话。”
陆宴看了看大牢的设施,笑了笑:“在下多谢大人照拂,说起来这间牢房比在下的卧房还精致些。”
大理寺少卿微微一笑:“毕竟陆大人还是官身,陆大人早点歇息,本官就不打扰了!“
陆宴目送大理寺少卿离开后,如释重负般地走向床榻。他定睛一看,床上的铺盖皆是崭新的,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他伸手轻轻一摸,那柔软的触感,仿佛是家中的床铺都无法比拟的。
陆宴迅速脱去外裳,如一只疲倦的猛虎般,倒头睡在了床榻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鼾声如雷。
就在他的鼾声响起之际,从大牢外的一个角落里,原本早已离开的大理寺少卿却悄然出现,宛如鬼魅一般站在那边,轻声说道:“东西可准备好了?”
衙役拱手答道:“回大人,迷魂香已备好,是吴总管亲自送过来的。”
大理寺少卿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点上吧!两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