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突然想到长谷部不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今晚就回来了呢?便向长谷部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相信只有我才能照顾好您。”长谷部深信不疑的说,然后还不忘diss今日负责照顾江沅的近侍,“我原本以为烛台切算是本丸中为数不多能照顾好您的刀男了,却没想到…”
江沅不想从长谷部口中听到贬低烛台切的话语,不知是出于那丝莫名的情愫。
还是因为这个扭伤是自己造成的所以不想让长谷部多说些什么,便出言打断了长谷部的话,“哦,我们已经到了呢。”
原本江沅是想让长谷部到达宽廊后把自己放下,却没想到他一路抱着自己穿过宽廊,打开门,把自己轻轻放在榻上。
然后帮自己脱去鞋袜,江沅原本是想自己来,“长谷部,我是扭到了脚,又不是断了手。”
结果却被长谷部握住了自己伸向脚腕处想制止他行为的手,“为您服务,本是我理所应当的职业。”然后一边以不容拒绝的神色,从容的帮她脱下鞋袜。
之后又是端茶送水,温好毛巾想帮她洗脸擦手…这种像是残障人士的行为被江沅无声抗议了,但是抗议无效。
要不是还隔着男女这一重性别差异,江沅想长谷部说不准还会帮她脱衣服换好寝衣。
虽是这么多亲密的动作,但是江沅却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和烛台切相处时的羞怯感。
啊…难道是被长谷部照顾习惯啦?真是由俭入奢易哈…
可能为是受前主黑田如水是天主教徒的影响吧,蹲坐在江沅身旁的男人穿着的是禁欲色彩神父式出阵服。
就算是半蹲坐,他的身子也挺得笔直,带着一种硬绷绷的军人色彩,不卑不亢,只有在面对主人时才会恭敬的、虔诚的弯下他的腰。
里面的立领衬衫一丝不苟的,一直扣到喉结处最上方的那个扣子上。
头顶上的冷色系灰色短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带着丝不近人情的味道。
脸型轮廓分明,冷峻的丹凤眼
时常因为主人的好胜心而眼尾上挑。
江沅看到他突然露一丝笑容,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动,抿起似在微笑,表示他内心因为受到主人的注视而感到愉悦。
因着江沅长时间的注视,他眉毛因为不解而微微上挑。
“主人,您…”
江沅不想长谷部误会便在他问话未说完之前,便连忙解释说,“平时都没这么仔细看过你,今天突然觉得长谷部你也很帅气嘛!”
长谷部突然起身,将自己的面容凑近到江沅的眼前,诚挚的说,“主人如果喜欢,那就多看看吧!我很荣幸自己的外貌能取悦到您!”
江沅看着长谷部突然凑过来的脸,太近了…近的能从他双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江沅扬起笑脸,率真的应了一句“好”。
和往日一样,江沅入寝后将自己和长谷部之间的近侍门拉开一道缝,原本是不想的,长谷部却说,这样看着她还在身边便能安心。
慢慢的江沅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已经到现在会主动去拉开…按李琭籁的话来讲就是,温水煮青蛙,青蛙自己还会觉得这水没味道,主动给汤加点味。
因着今晚的气氛不错,江沅便主动开口和门另一边的长谷部畅谈起人生?话题。
江沅先是说起自己上学,毕业然后找工作的普普通通的上半生过程,然后说起自己那双因为救学生而早逝的爷爷奶奶。
“就这样,因为那个恐怖分子炸毁了悬浮列车,所以包括我爷爷奶奶在内的78人都死了…其实他们两个人本不会死。
只是为了救他们学生的性命,把自己当成肉垫…所以才…”江沅原本平视着房顶的视线,慢慢看向门另一侧的长谷部。
“我想…就算再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也还是会这样选择的吧。他们就是这样舍己忘人。所以才会年年被学生评为最受学生喜爱的老师吧!”
长谷部看着江沅白皙的脸因为月光照耀,而泛出淡淡的珠光色色泽。
黑色的双眸因为思念的原因,带着些水汽,却又坚定无比。
微笑着的双唇被舌尖舔舐后,像是舒展开的粉色花瓣。乌黑发亮的头发散落在枕席上,将少女的脸庞衬托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长谷部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思忖半天后,话刚准备从口中说出。
江沅却突然笑起来说,“哇!长谷部你的眼睛在月光下好像是萤火虫啊!还是紫色的那种!”
其实照在他脸上的月光并不亮,只是江沅现在的视力比从前更好的原因,所以才能看到从他眼睛反射出来的月光。
长谷部也慢慢说起他对于自己名字的怨念,说是当时,织田信长与一名 僧人 产生矛盾,僧人逃走躲在食器棚下,信长便用此刀将食器棚与僧人一刀压切,故得此名—压切长谷部。
“真是野蛮又粗暴啊。”长谷部吐槽他的前主织田信长取名真是简单又粗野。
“嗯,我也这么觉得。”长谷部看向似是赞同他观念的江沅,却没想到她话锋一转,说着和他想象中不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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