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选组第一部队队长冲田总司的爱刀——大和守安定,刀长与刀铭均不明,本体刀于冲田总司大人病逝后下落不明。
那为何现在又能在这与你对话呢?
嗯……
这就要感谢我的审神者—江沅。
是她使用灵力把我从本体刀内召唤出来,没想到百年之后竟然还能以肉体之躯降临在这世上啊。
此间世上有很多大和守安定,但是他们都不是我,因为我只有一个。
这是审神者对我所说的。
她说我是她独一无二的安定。
这让我感到很开心,清光因此还和我“愉快”的探讨了一番——谁才是审神者最爱的刀。
结果当然是,我和清光每人受了一个主人爱的暴栗。
“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就打架啊!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爱的刀。”
审神者如是说。
哼~真是个贪心的审神者。
但是我知道审神者应该更爱清光多一点。
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清光曾用生命救过主人。
二是,我并不是全身心爱着主人,所以比起清光那种毫无保留并清澈的爱来说,主人当然会更喜欢一心一意的他。
三是,清光太可爱了,就算是我,我也会更爱他多一点。
所以我心中并没为此介怀过。
因为我还想着…那个身穿青葱色羽织,喜欢笑,又聪明伶俐的年轻剑豪吧。
甚至在狐之助对大家说起“你将面对你最恐惧的事情时。”
我内心还对此有些期待,因为我知道,我终于可以和总司先生再次见面了。
然而相见不如不见。
当我被传送阵,传送到总司先生身边时。
已是池田屋事件发生之后。
“冲田在激战中肺病再次发作而倒下了,和眉间受伤的藤堂一起被送了出去…”
这是后世《新选组颠末记》中一段话。
虽寥寥数字,但是冲田君实际上差点就死在了池田屋。
他因为肺痨又加上剧烈运动,在杀死吉田后,他的身体便不堪重负,而导致他剧烈咳嗽并呕血。
因为人类的血液有自然凝固的特性,如果没有足够将血咳出来的力度, 那么气管、支气管中的血液便会逐渐凝固,而使人窒息。
就像是吃年糕、汤圆时被糊住了嗓子,吞咽不得,咳出不得,最后被噎死。
万幸冲田君并没有因为呕血而窒息,而是昏迷,并且土方大人也及时赶到,不然就算没窒息死,也会被浪人给斩杀。
我看着刚苏醒的冲田君,宁愿勉强自己行走,也不愿躺在担架上,不知是考虑到激战后,要把担架让给精疲力尽的伤员,不想给同伴增添麻烦,还是不愿意服输呢……
等回到新选组屯所后,他便大病一场,大家都觉得他是累着了,实际上他的身体已成空洞。
因为剧烈咳血,他的肺部已变成了一个类似于蜂巢一样的状态,充满了各种空洞,而不是健康、饱满的血肉组织。
别人问起他来:“身上为何这么多血。”
他笑着回答:“是敌人的!”
再之后,便是自己一直守候在冲田君的病床旁,看着他咳嗽、呕血、疼痛和昏迷。
就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日,他突然间咳嗽的比之前都更厉害。
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喉咙里不断作祟,他咳的无休无止,全身不断的震动着。
周围的人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这怜悯,是怜悯他才年仅二十三岁就要死了。
明明他是新选组内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年纪轻轻的他,剑术甚至超过近藤勇。
这怜悯,是怜悯他因为病情,而无疾而终的那段恋情。
既不能相守,又为何要让他与她相遇?
这怜悯,是怜悯他,视他如弟的近藤勇其实在两月前就被斩首示众,而他却毫不知情。
最后他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了,脸颊红的似那晚霞时的云彩,等吐完血后,他咳嗽也少了,气也不喘了。
全身肉眼可见的冒起冰凉的汗珠,是像黄豆那么大小的汗珠。
空中好像漂浮着一只无情的大手,把他身体里最后一丝生命力都给挤压出来了。
慢慢的他的气也不喘了,整个人的身体都平缓了下来,像是无波无澜的水面一样,他静静的…死去了…
当夜,他的遗体被送到现东京都港区元麻布三丁目的专称寺,悄悄给埋葬了。
在他死前,他留下了一首俳句
“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
这首俳句感叹的是,花和水不得不被隔断仅有牵绊的命运,和不甘向这样的命运低头的心情。
就算他在身死的那一刻,他还是那么的坚强。
所以,当我再次被时空扭转后,回到了他的身边,并能自主行动时,我毫不犹豫的先把他腰间那把本应在夜晚和他一同作战的清光,换成了我自己的原本体刀。
接着我就从池田屋的楼顶跳到了二楼,拔刀替冲田君挡住了一击,但是吉田却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刀,猛地一个突刺,刺中了我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