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和国还是大夏朝,人死出殡那日,总是希望那日的早晨是阳光明媚。
一是,人死阴气重,希望能用太阳的阳气压一压。
二是,当自己至亲至爱的亲人死后,所剩下的那个人已然是悲痛欲绝,若再加上那阴沉的雨、断魂的雪,那说不定当场就撞棺陪同他一起去死。
而此时在寒冬大雪纷飞的霜月,却有一队人马不惧这严寒,抬着一具桐木材质的棺材。
这原木色的桐木棺材,正和棺材里的少年一样,气质典雅又素洁。
不久前,北条贞时下令讨伐安达泰盛以及其所属的少贰氏,安达家几乎被灭族,此事在后世史称为"霜月骚动"。
而棺材里那位少年正是安达泰盛之孙一一安达贞泰。
他才年仅十余岁,就惨遭杀害。
他的族人和他爷爷仅剩的武士们,正抬着装有他尸身的棺材,准备给他安葬在这座安达家祖山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安葬在哪里哈…?_?)
然而那些族人却并不知棺材里的那位少年,已被偷天换日成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
他衣服脖领与兜帽处连接着耀眼的金饰,头发和睫毛都是冰透的雪白色。
白色的衣,白色的肤,还有冰透如雪的头发和睫毛。
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不染尘埃的神之使者。
待送葬队泪水涟涟的把棺材放入底坑后,便开始着手挖土盖起了坟顶。
像是感应到了这些人痛苦且绝望的情绪,空中的阴云越来越厚重,像是一团浓的不可解开的墨。
不一会儿那片片白雪,就随着冷风从地上直往天空卷去。
悉悉索索的落雪声,夹杂着众人的哀叹声,显得这处埋葬之地,越发的空旷和凄冷。
坟顶盖好的那一刹那,棺材里的那位白衣白发青年也瞬间睁开了他的眼睛。
原来如此,自己害怕的果然还是孤寂和黑暗啊。
只是,自己现在全身都完全动弹不得呢。
哦,自己的眼睛倒是能动…
青年使出全身的力气,却还是纹丝不动,躯体笔直的像块冰冷的石像。
无聊的青年开始细数起从他诞生开始起,便历经的那些主人。
嗯,先是在平安时代被平维茂 所有。
等到镰仓时代,又被安达家所持有。
等到安达家几乎被灭族时,又被始作俑者北条贞时从坟墓里挖出。
喔~现在看来这副场景,自己应该是和贞泰被一同埋在一起呢。
青年想起自己曾经那个体弱多病,身体瘦小的主人,不禁笑了起来。
(以下是私设,没有查到他的资料。)
那个少年是他众多持者中,唯一一个不喜武力,心思纯洁之人。
比起舞刀弄剑的,他更喜欢和歌俳句,并且常常抱着自己的本体刀,说起那些风啊,雨啊,樱花啊…这些美丽,但是又容易转瞬即逝的景色。
少时的安稳,让自己在他手中从未见过血液,也没被当做过武器。
若是少年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那该多好啊。
可惜,他的父亲太过刚愎自用又狂妄自大,仗着自己是幕府实权掌控者北条贞时的外祖父,竟自称自己是源氏后裔(相当于自称自己是皇帝的后裔)。
也不知是北条时贞对少年的父亲产生了戒心,还是因为平赖纲的谗言。
最后无辜的少年和他的族人,都被北条时贞下令杀害。
青年慢慢细数自己曾历经的主人,等数到自己现在这个主人时,他眼中的笑意却更甚了。
虽然他的唇不能动,但是他轱辘轱辘转的眼睛,却明明白白告诉你,他真的很开心。
还是拥有人的身体更为自由啊!
他想起自己那个可爱又天真的审神者,她总是被自己吓唬的一惊一乍的,明明自己每一次都是使用同一个吓人招数,她还是会被自己吓的“啊啊”乱叫,真是个活泼又充满活力的孩子。
尤其是之前三日月给她讲鬼故事时,自己不选择走地面,而是往房顶瓦片上走,并且还故意制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来惊吓她。
她因为害怕那些古怪的声音,而变得疑神疑鬼,甚至害怕的皱了眉,把眼睛瞪的溜圆,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
啊…还有本丸里那些小短刀们,自己真是想念他们那叽叽喳喳,说的个没完,但是语调中充满朝气的样子。
还有光坊,也不知道他的试炼到底是什么…
光坊只在乎两件事,厨艺和主人。
所以要么是光坊不会做饭,或者做饭超难吃,又或者主人会说:光忠~你是个不会做饭的刀了~主人我呀~不再需要你了~
然后光坊就会崩溃的在地上磕头“主人~阿鲁基~狗修金撒麻~…请不要抛弃我啊~”
伽罗酱的话,他最在乎的应该就是他那只猫吧…
粟田口他们应该是本能寺之变…
压切长谷部他在意的要么是他的前主织田信长,又或者是他现任的主人——江沅审神者。
也不知道他的历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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