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围还未被吸收殆尽的灵气,萧易泽弯了弯唇,心中顿感微暖一片。
他先前突然进入顿悟状态,情况紧急。
若是没有足够的灵气, 定然会因灵气不够而导致顿悟被迫终止。
此番,还得多谢小师妹。
将周围残存的灵气尽数吸收入体,萧易泽感知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徐若初的身影。
眉心微皱,正想出去寻找就听到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声响。
紧接着便是徐若初那熟悉而略带俏皮的嗓音:“大师兄,感觉如何?”
“多谢小师妹。”
千言万语,尽数藏于其中。
将先前和阿诺统领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萧易泽点头肯定:“如此说来,届时我们用所谓的死遁的方法,就可以从二皇子府里彻底消失了。”
“没错,好歹也借用了人家身份一用,就当是还他们一点情吧。”
下一瞬,两人双双离开二皇子府邸,朝着皇宫的方向快速飞去。
*
拿着裴翊辰给的玉佩,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大太监德顺公公。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德顺公公被吓了一跳,抄起自己手里的拂尘作为武器,朝着二人攻击而去。
两人也没反抗,就那么静静站着,任由德顺公公自由发挥。
不说别的,就他们的肉身,寻常凡器,根本就伤不了他们分毫。
于是,那拂尘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徐若初的脑袋上。
“咔嚓!”
由上等的紫檀木制成的拂尘应声而断。
德顺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手里断裂的拂尘,又看看徐若初那毫发无伤的脑袋,大声惊呼:“妖……”怪啊。
话未出口,就尽数被物理性给咽了下去。
只见,萧易泽一手抓着德顺公公的后衣领给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拿出一块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定睛看去,德顺公公就瞧见跟前的玉佩有些眼熟。
在看到上面的梅花后,脸色一变,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大着胆子拍了拍萧易泽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双脚总算是重新接触了地面,德顺公公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轻声开口:“二位随我来。”
跟在德顺公公身后,两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偏僻的废弃宫殿前。
打开门,三人走了进去。
“不知……可否让我再看一眼那梅花玉佩?”
伸手将玉佩递了过去,德顺公公抓着玉佩的手有些颤抖。
许是睹物思人,德顺公公眼角也跟着流出几滴泪来。
无声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这才收敛起所有情绪,又恢复了以往身为太监总管的气势来。
“二位深夜来此,想必是有事所求,不知是何事?”
徐若初后退一步,将主场交给了萧易泽。
好歹曾经也是皇室中人,惯会和太监打交道的。
萧易泽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开门见山道:“我二人所来只为一件事,不知德顺公公可否绘出国师的身形相貌来?”
听到“国师”二字,德顺公公面色微变,目光在徐若初和萧易泽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他轻叹一口气,缓缓点头:“国师大人身份尊贵,非常人不可见,其形貌更是从未展示在众人跟前。
但二人既然持此玉佩前来,想必定是五皇子信任之人,老奴斗胆一试。
还请二位稍等片刻,待老奴去取些纸币来。”
“不用。”
为了避免生出事端,这些东西徐若初早早就备好了。
毫不遮掩的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桌子、一卷泛黄的画卷和画笔等绘画工具,一一摆于桌上。
德顺公公毕竟跟在裴靖远这个皇帝身边多年,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太监。
一眼便瞧出那卷轴的不普通来。
当即也就明白了两人的身份。
“原来是仙长,还请恕老奴有眼不识泰山之罪。”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响头,久久不曾起身。
萧易泽灵力使出,将德顺公公给扶了起来。
“不用多礼。”
“是是是,能为五皇子殿下略尽绵薄之力,是老奴的荣幸。”
取过画笔,德顺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偶尔几次见到国师时的画面。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但每一次落笔都格外慎重。
很快,一个戴着银质面具,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飘飘的人影跃然纸上。
德顺公公画的极为细致,就连面具上的纹理都不曾放过。
画毕,他轻轻放下画笔,向后退开几步,仔细端详着画卷上的形象,随后又咬了咬头,“老奴毕竟年纪大了,记忆有些模糊,虽不能尽善尽美,但这画上与国师大人本人应也有七八分相似。”
“无妨,此次麻烦公公了,这是一点小礼物,就当作谢礼送给公公了。”
萧易泽取了一件一阶的下品防御法器递给德顺公公。
对方也没有推辞,赶紧上前接了过来。
入手看到的便是一枚小小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十分适合挂在他心爱的拂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