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周旋在不同的团体之间时,因为已经大三了,需要准备保研地事情了,干脆地果断放弃了去维持这些关系。
让自己不舒服地全都放弃掉 ,用仅剩的一些精力去维持最后的一个朋友,一个从高中一直保持着的朋友关系,相互称兄道弟的程度。
宋笙世想着:“哪怕只有一个,保持住这一个就好。”
虽然两个人在不同的学校,但他是宋笙世认识的相互之间三观最契合的友人。
两个人在刚毕业时甚至还相互通过信,连着四五个月,每个月给对方寄一封5/6千字的长篇大论。
在电子通信相当发达的情况下,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隐秘的有点文人酸腐气息的小兴趣。
有时候,宋笙世会在信里面夹一片北京校园里的金色银杏叶,而他也会找一片体型较小的梧桐叶从南京寄过来。
宋笙世一直认为,事事有回应已经是一段友谊的最顶峰了,以为两个人能够继续发展5年乃至10年的友谊大长跑。
这段友谊能够成为经常拿出来在后代面前炫耀的如同宝石般珍贵的东西,能够牵着孩子的小手向他介绍这是爸爸的好兄弟。
直到后来的用心准备了半个月的生日礼物在对方签收半天后只获得了一句“谢谢你,太喜欢了。”、到分享了一个好笑的视频后三天后才回复说看过了确实很好笑、到后面宋笙世生日等待了一天都没有收到一句祝福。
宋笙世想最后一个也守不住了。
好累。
彻底断联后,宋笙世便全心思的准备保研,每天用学习和兼职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窥探其他人的幸福。
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幸福会来,真正和自己灵魂契合的朋友也会来。
但太久了,为什么不能早点出现呢?
这辈子虽然重生,但在来p社前,宋笙世整个人都沉浸在赚钱和各种上辈子想做但没有实现的事情。
再加上小学在家自学,初中只上半天学,从少年宫出来后就都是一对一的课程。
宋笙世有个本本专门记了需要送生日礼物的每个人的生日,包括了父母妹妹,还有关系好的老师,没有一个同龄人。
安岛是第一个,虽然压根没有期待回礼,但宋笙世还是礼貌的准备了合适的生日礼物送了出去。
安岛的反应很好,很惊喜也很高兴,甚至有点热泪盈眶。
宋笙世很开心,但没太在意,只是当作简单社交的一环。
也没去提自己的生日,结果到了第二年居然收到了来自安岛的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而且对方还卡点送了生日祝福。
宋笙世惊讶,在kakao上问你怎么知道,他应该没说。
安岛那边的消息转了转,回复说是找班主任问了个人信息。
安岛:嘿嘿。
宋笙世:哇。
宋笙世:嘿嘿。
好开心呀,宋笙世躺在床上,屏幕的光反照在宋笙世脸上。
什么呀,这才是回应呀,送了礼物后回一句“谢谢”然后照样理所当然的忘记自己的生日,这算什么回应呢?
“嘿嘿。”宋笙世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嗯嗯?怎么了?”权顺荣今晚睡得也晚,听到宋笙世的声音好奇地问。
“我的好朋友刚刚祝我生日快乐了,我好开心。”宋笙世说。
“噢,今天是你生日吗?”权顺荣挣扎地坐起来,“对不起…我忘记了。”
“没关系,明天公司会给过的。”宋笙世滚到床边,用手捏了捏权顺荣肉乎乎的脸颊。
“给你一个啵啵吧!”说着权顺荣就嘟着嘴凑上来了。
“滚蛋,”宋笙世哭笑不得,一巴掌糊上去,把他给推回垫子上,“快睡,明天有活动,得早起呢。”
时间回到八月份,经过两个月的直播,直播频道涨粉几乎翻了两番了 。
b站则是因为当时使用b站的人群不是很多,所以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直播一周零零星星涨20个粉丝,不过经营权不在公司手里,宋笙世就算是自掏腰包也努力撑着。
谁让这个平台未来会成为中国年轻人聚集最多的一个群体呢?
这个月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权顺荣的爸爸似乎因为投资失败欠了钱,甚至把家里原来住的房子卖了才勉强还上欠款。
这件事给权顺荣带来的打击非常大,甚至他都没办法继续在首尔上学了。
因为实在支付不起学费。权顺荣已经开始办理回南扬州上学的手续了。
如果开学后转回南扬州,权顺荣每天早上五点半就得起床去上学,晚上也回来的很晚,训练时间会减少,
宋笙世看着孩子变得萎靡也是很难受,这世界上的父亲在投资的时候,给自己的妻儿留点后路行不行。
宋笙世有点生气,因为真的共感了。
让他想起了两辈自己的父亲都是因为信错人然后搞投资,搞就搞吧,一点后路都不留。
虽然后面了解到是被信任了很多年的朋友欺骗了,为他做了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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