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懒得管,这傻子她是打也打不动,骂也骂不听,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欺负这些小孩子。
她怎么都管不了了,于是冲门外道:“你们要打要骂都成!我平日里打得还少了?你们也是看到的,她但凡会听我的,我就不用操心这么多了,说不定你们打她,她还听些嘞……”
虎子娘闻言就要伸手来教训白轻鸿。
“住手!”沉稳威严的声音喝断了虎子娘的动作。
虎子娘听着声音往那一看,瞬间哑了火。
“沈家二叔啊,这……这你也是看到的啊,你家傻子又欺负我们家孩子,还抢孩子的吃的……”
沈驹钲在村子里极有威严,男人们都极为尊敬畏惧他,这些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沈母听到沈驹钲出声制止的声音,干活的手顿住,连忙起身走了出来:“怎么了?”
沈驹钲看向虎子娘手里的东西:“白轻鸿手里的糖是我前些天去镇上请大夫的时候给她带的,如何就是虎子他们的了?”
虎子娘闻言一顿,看向手里的东西。
还真是,这种桂花糖,镇上才有得卖,还不便宜嘞。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忍不住犟嘴道:“我们当家的前两天也给虎子买了这个糖呢。”
沈驹钲:“你们买了是你们的事情,但我一直在房间里看着,是虎子他们冲进来要抢轻鸿的糖。”
虎子娘被他冷冷的眼神瞟了一眼,也不敢造次了,扭头就瞪自己儿子:“是这样吗?”
虎子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沈驹钲,生怕被他知道自己带着人欺负了这傻子,于是嘴硬道:“不是的!就是我的糖,是这个傻子抢了我们的糖!都是她!”
白轻鸿哭得委屈,摸着自己身上挨打的地方:“才不是!不是我,是你们欺负我,你们这群大坏蛋!”
虎子见她敢顶嘴,瞬间露出凶相,“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敢胡说我打死你!臭傻子你知道什么,就会乱说!”
白轻鸿委屈地看向沈驹钲的方向,哇的一声就哭了:“二叔……呜呜呜呜呜呜……他们欺负我,我没有抢他们的糖,是他们抢了我的糖,他们还打我。”
沈驹钲冷了脸色,盯着虎子娘:“我站在这里亲眼看到的,你手里的糖也确实是我从镇上买的,糖纸上还有我那天衣服上的血渍,你要看看吗?”
虎子娘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倒是被唬住了,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反正你家傻子欺负我们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天又被我看到了,可别怪我动手了!”
其他几个小孩也跟着溜了。
白轻鸿坐在院子里,疼得抱住自己,哭得直抽抽。
沈母瞪了她一眼:“还不起来干活,让你干活你偷懒!几个小孩子打你两下就哭得要死要活装可怜?孩子能有什么劲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想偷懒不干活,今晚就别吃饭了!”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旁边房间门口的沈驹钲:“你也别站着,腿没好回屋躺着,她这个死德行,别人动她一下她就嚎得要死了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惯爱装模作样的。”
沈驹钲闻言,抿了抿唇。
他看向白轻鸿的方向。
刚才那些小孩对她又踹又咬的,她定然很疼的……
沈驹钲转身回屋,又扬声道:“轻鸿,给我倒壶水来。”
“嗷……”白轻鸿可怜地点了点头,拿了他房间桌上的茶壶去打水。
揭开锅,热气散去,水面上倒映着她狡黠的笑容。
她给沈驹钲的茶壶里灌满热水,拎过去给他。
正要走,沈驹钲突然出声道:“坐下吧。”
白轻鸿眨了眨眼睛,一双哭红的眼睛还带着丝丝水汽,就这么巴巴地瞧着人,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傻子,怕是要以为她用这种眼神故意引诱人了。
沈驹钲指了指自己的柜子:“那个柜子第二层抽屉还有一包糖,你拿出来吃吧。”
白轻鸿眼睛一亮,瞬间将痛都抛到脑后:“谢谢二叔!”
她打开抽屉,果然看到里面有糖。
她要拿走,却又被沈驹钲喊住:“就在这儿,在我屋里吃。”
白轻鸿有些犹豫:“可是娘……”
沈驹钲看向她:“拿出去不怕被那些小孩抢走了吗?”
白轻鸿闻言,立马乖乖坐到桌子边,打开糖来吃。
沈驹钲见她天真烂漫,一副有糖吃就忘了刚才不开心的孩子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随即又想到之前。
如果不是知道她痛觉异于常人,如果不是坐在房间里亲耳听到那些小孩是怎么诬陷她的,他怕是也会和其他人一样……
之前,他数次看到白轻鸿和小孩子起争执。
孩子们哭喊着说被白轻鸿欺负,说她抢了他们的吃的。
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捂着脑袋说被他们欺负的时候,几乎所有村民都觉得,是她这个傻子在欺负孩子们。
因为那些孩子还小,最大的才不过八九岁。
孩子那么小,怎么会欺负人呢?
怎么会抢别人东西呢?
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人呢?
可他们却忘了,白轻鸿虽然是个十七岁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