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王妃了,”肃王脸色拉了下来,“本王真是后悔,要是早知道王书萱还是那个德性,根本就不知道知错就改,那本王说什么也要让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
蒋纯惜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也不知道这三年来你死渣男怎么跟王书萱腻腻歪歪的,当年王书萱写几首酸诗,就把你给哄住了。
“唉!”蒋纯惜无奈叹了口气,“看来王爷已经知道早上请安的事,不怕王爷笑话,其实妾到现在还感到心砰砰直跳,您都不知道,妾早上给王妃敬茶的时候,王妃看妾的眼神有多可怕,好像要把妾给生吞了似的。”
“妾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妾就担心王妃迁怒到几个孩子身上。”
“唉!”随即蒋纯惜又重重叹了口气,“妾就想不明白了,妾到底哪惹王妃不顺眼了,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妾伺候了王爷,成了王爷的第一个女人,所以王妃才那样妒恨妾。”
“可问题是,这皇子年纪到了都必须有宫女引导人事,王妃为什么连这种醋也要吃,难道她还想着王爷只守着她一人吗?”
“想的倒挺美的,”肃王脸色更加难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如此善妒的女人,跟她做出来的诗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本王实在想不明白,就王书萱那样气胸狭隘的人,怎么会做出一些气势磅礴的诗来,更别提其他风格的诗了。”
“随便拿出一首来都惊艳绝伦,可就王书萱那样品性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胸襟做出那些惊艳绝伦的诗呢?”
一个人做出来的诗,可以通过诗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但王书萱做出来的诗,跟她本人的品性完全一点也不相搭。
还有,一个人做出来的诗怎么会风格迥异相差那么多,好像王书萱每首诗的风格都不相同,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能做出来的诗。
以前没有多想,可现在想想怎么感觉那么违和。
“这奴婢就不懂了,”蒋纯惜说道,“毕竟奴婢也是自从伺候了王爷之后才开始学认字,所以关于诗词方面奴婢实在不懂,但就算奴婢不懂,也觉得王妃做出来的诗很是违和,她一个规格千金小姐,到底是怎么做得出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还有那首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让王妃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千金大小姐,能感同身受做出这样的诗来。”
肃王神情凝重起来:“看来王书萱才女的名头可能是尚书府为她营造出来的而已,尚书府还真是大手笔,为了给女儿造势竟然能做到这份上。”
肃王之所以对王书萱另眼相待,连当初对王书萱那份情窦初开的爱意,都是因为王书萱的才华,可现在知道王书萱的才华是做假营造出来的,感觉就像吞了苍蝇似的,快要把他给恶心死了。
“这……”蒋纯惜眉头微蹙,“如果真如王爷所说的,那尚书府也太恶心人了,而且还所图甚大,不然就算再怎么疼爱女儿,也不可能为了给女儿造势做到这份上,说不定人家尚书府当初是冲着太子殿下去的,只不过没想到皇上会给您和王妃赐婚。”
肃王脸色已经黑得像墨一样了:“好好好,还真是好的很。”
蒋纯惜嘴角微微上扬,深藏功与名。
贪心不足蛇吞象,王书萱敢盗取唐诗300首给自己营造才女的名头,那自然要承受反噬带来的结果。
难道没有人怀疑过王书萱吗?
肯定是有的,但拿不出证据来,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说什么,免得被安上一个妒忌王书萱的名头。
肃王急匆匆的从蒋纯惜这里离开,来到王书萱居住的正院。
“王爷。”王书萱一看到肃王,立马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本王问你,你做出来的那些诗真的都是你亲自做出来的吗?”肃王直盯着王书萱的眼睛问道:
王书萱的神色划过一抹慌张,随即就立马镇定下来,冷着脸说道:“王爷为什么这么问,我自己做出来的诗不是我自己做出来的,难道还能是盗用别人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肃王忽然会这么问,难道说肃王怀疑上什么。
肃王当然注意到王书萱一闪而过的慌张。
所以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偏偏现在王书萱已经嫁给了他,他还不能把王书萱怎么样,毕竟要是传出王书萱就是个假才华,他这个做丈夫的难道就能脸上有光,还不得沦为别人嘴里的笑话。
“是不是盗用别人的诗,给你自己营造出来才女的名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肃王一脸厌恶看着王书萱,“你可真让本王感到恶心,一想到这些年来,本王被你这样恶心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本王就恨不得……”
“王爷,”王书萱气得胸口直起伏,眼眶含泪打断肃王的声音,“您怎么能这样冤枉我,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做的那些诗不是我自己构思出来的。”
“呜呜!你我多年的感情,难道换来的却是让王爷这样污蔑我吗?王爷要是实在不喜欢我,那明说就是了,又何必这样来污蔑我,你这样污蔑我,难道是想逼死我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肃王知道了点什么。
可是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