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哀家这是要干嘛啊!”太后气得胸口直起伏,“哀家问你,为什么这次进宫的沈家姑娘只得了个常在的位份,虽然是个庶女,可那也是你的表妹,你只给个常在的位份,这跟在打你舅舅的脸有什么两样,又让你舅舅在朝堂上该如何遭人耻笑。”
“区区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也配称呼为朕的表妹,”皇上眼眸有说不出的冷,“母后,您如此生气,对儿臣如此不满,到底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沈家的意思。”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不可置信看着儿子。
“什么意思,”皇上冷笑道,“母后,儿臣现在是皇上,沈家做为您的娘家,但在儿臣面前也是先君臣,难不成沈家到现在还把朕当成小辈看待,认不清什么是君臣的本分,妄想着以长辈之姿对朕这个皇上指手画脚。”
“还有母后您,您可别忘了什么叫做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您都把年纪的人了,难道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身为太后,朕的母亲,可心里却只顾着沈家的利益,难不成朕这个儿子在您心里,只是为沈家争权夺利的工具,所打拼来的一切为的只是给沈家做嫁衣吗?”
“哼!”随即皇上冷哼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沈家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沈家能尽快有一个皇子,母后如此为沈家打算,那是不是等拥有沈家血脉的皇子出生,朕在您眼里就没用了,该处理掉了,然后好让沈家拥幼帝登基,挟天子令诸侯吗?”
皇上当然知道沈家没那么大的胆子,但沈家也确实有了不该有的野心,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毕竟朝中大臣把女儿送进宫,为了不就是那种野心吗?
只不过沈家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这让皇上非常的反感,更何况沈家这是想干嘛?难不成沈家还想着以后的皇帝都必须出自于沈家的血脉,做这天下背地里的主人不成。
瞅瞅,瞅瞅,狗皇帝现在倒猜忌起沈家来,觉得沈家狼子野心,之前贬妻为妾为了娶沈菁瑶时,那可是没想到这么深远。
所以啊!在原主的前世,狗皇帝和沈菁瑶最终的结果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夫妻反目成仇肯定是一定的事。
太后此时的表情已经是惊恐了:“你怎么能如此想,你也不想想,沈家为了助你得到这个天下,是如何举全族之力帮你的,多少沈家儿郎战死在沙场上,可你现在却如此猜忌沈家,你…你……”
太后想骂儿子狼心狗肺,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太后哪骂得出口。
“蒋家也是举全族之力助儿子打下这个天下,”皇上眸光的冷意越发的冷了,“之前朕贬妻为妾时,怎么不见母后替蒋家抱屈呢?”
“母后,”皇上表情威严了起来,“朕现在是皇帝,所以无论朕做什么,对于底下的臣子来说,即便是罚那也是赏,对您这个母亲更是如此,朕希望母后今后最好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身为朕的母亲,就可以对朕以下犯上,想像寻常母子那样来拿捏朕。”
话一落下,皇上就转身离开。
太后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只感到后背阵阵发凉,额头更是冒出了虚汗。
“太后,您没事吧!”崔嬷嬷担忧看着太后,别说是太后了,就是崔嬷嬷此时也直冒冷汗。
“皇上只是皇上了,已经不再只是哀家的儿子,”太后声音无力道,“这就去身为帝王的冷漠吗?”
崔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太后,但她还是开口说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该给沈家去一封信,皇上刚刚的话让奴婢听得心惊胆战,所以奴婢觉得,是不是该写信回去沈家提醒一声,好让沈家的人知道皇上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皇上了。”
“是该写信提醒一声,不然的话……”太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然的话,沈家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蒋家了,总之沈家以后必须恪守君臣之道,特别是哥哥,别对皇上总还是以长辈自居的姿态。
沈家接到太后的信后,家族里所有在朝为官的沈家人开始低调了起来,特别是太后的哥哥,在面对皇上时不会总是端着长辈的姿态。
而对于沈家的识相,皇上满意了不少,至少看待沈家顺眼了许多。
时间很快就来到新的嫔妃入宫,蒋纯惜传了懿旨给六个新人三天安顿的时间,等三天后再去长宁宫请安,同时也会把她们的绿头牌挂上。
蒋纯惜现在是皇贵妃,等同于副后了,所以她自然有资格下懿旨。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无论是之前的嫔妃,还是新进宫的六个嫔妃,都早早的来到长宁宫给蒋纯惜请安。
“臣妾,给皇贵妃请安。”
“嫔妾,给皇贵妃请安。”
蒋纯惜一出现,众人就起身给蒋纯惜行礼。
“各位妹妹都起来吧!”蒋纯惜坐下,表情温和道:
“谢皇贵妃娘娘。”众嫔妃起身说道,可没等她们坐下来,外面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沈嫔到。”
这让以前的那些嫔妃都面露惊讶起来,而其中那几个流产的嫔妃在惊讶的同时,表情也泛起了恨意。
至于新进宫的嫔妃,除了沈常在之外,其她五人则是露出嘲讽的神色。
她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