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姐你才是最适合家主之位的人选,这些年代替爹把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深受家中长辈推崇,就连咱们王家那位隐世不出的老祖宗也对阿姐喜欢得紧呢。只要阿姐你同意,哪里轮得到我。”
“我不行,我是女子之身,于礼法不合。何况我马上是要嫁人的,当不得家主之位。何况……咳咳,何况我与父亲一样,身染血脉之疾,注定活不过四十岁,且我的情况比父亲严重得多,别说四十了,三十都困难得很,咳咳……”那女子笑了笑,看似轻柔,却带着丝丝对命运的不公,还有几分自嘲。
“姐,别这么说……我一定请最好的大夫替你看病,用最好的药,我就不信这什么血脉疾病真的没有任何办法。”那男子声音一沉。
女子听闻这话,笑了笑。
片刻,一男一女踩着楼梯,“哒哒”的走上了三楼,一身着蓝色儒袍的青年,一身着绿色衣裙的柔弱女子。前者模样英俊,眉宇之间带着锐气,而那女子却是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尽管如此依旧难掩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且那柔弱的模样,反而更叫人生出想要呵护怜惜的感觉。
两人交谈之间,几乎同时登上了三楼。
不过就在这时,两人的声音却是立马戛然而止,在他们的视线中,一道修长的黑色身背影正在站在牌位前面,一副负手而立的样子。
这对姐弟的神情立马一滞。
紧接着便露出警惕之色。
儒袍青年当即上前一步,将那柔弱女子挡在身后,同时儒袍一鼓,竟有内力激荡出来。
这青年,竟还是一位修行内功的武林好手。
他运起内力,眉头紧皱地低吼出声:
“阁下何人?”
“为何出现在我王家祖祠之中,意欲何为?”
王扶背对着两人,依旧望着父母的灵位,一动不动,似没有半分要回答的意思。
儒袍青年,也就是那位王侍郎见状,眼睛一眯,竟是手指微动,一粒石子浮现,内力涌动,当即就要脱手而出,朝着王扶的后心激射而去。
儒袍青年身后的柔弱女子这时候却好似看见了什么,美眸微动,忽然伸出如葱白一样纤细的小手,按在了青年臂膀上,并急声道:
“光祖住手!”
然,却是晚了,那石子已然脱手而出,不过好在儒袍青年听见阿姐的声音,及时改变了一下方向,由打向黑衣背影的后心移至了肩膀。
饶是如此,那石子依旧“咻”的一声,破空而去,声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