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岛深处,一座常年环绕淡紫色霞光的山峰之上,被众多亭台楼阁拱卫的一座奢靡宫殿之中,盘腿坐着一个紫袍老者,一副眉头紧锁,正参悟悬浮在面前的青色玉符的样子。
就在云鸣岛天地异象出现的数息之后,紫袍老者双眉一抖,双眸蓦然一睁,喷出一缕星火的同时,当即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神色。
他抬首一望的同时,大手一挥,悬浮面前的青色玉符当即就被收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也马上化作一道紫色惊虹,飞遁出了宫殿。
几乎瞬息之间,紫袍老者就出现在峰顶数十丈的高空,静静地凭空悬浮着。
他满脸凝重的遥望着云鸣岛所在的方向,眉头一皱间,露出了阴晴不定之色。
恰在这时,峰顶某两处精美的阁楼之中分别飞出两道颜色不一的遁光,他们似乎瞧见了紫袍老者,微微一顿后立马就朝着其飞遁而来。
光华一敛,显现出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男的一袭黄袍道士打扮,手持拂尘,女的则是一个装扮的有些朴素的中年妇人。
正是五十年前王扶在紫云岛角斗场窥探见的那三个元婴修士,五十年过去,这三人的气息都强大不少,尤其是那身为岛主的紫袍老者,隐隐有踏入元婴中期的架势。
“殷道友果然早就发现了异常,看来道友得了那玉符之后,修为大进啊。”黄袍道人拂尘一甩,轻笑一声。
“彼此彼此,尤道长所得的丹药才是真正的宝贝。”紫袍老者捏了捏颌下的一缕胡须,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
黄袍道人微微一愣,正要开口继续说话,一旁的中年妇人却是忍不住出言,有些冷声道:
“两位,大家都是被这天兆吸引出来,就莫要再说这些毫无滋味的废话了。”
“咳咳,余夫人所言是极。殷道友,以老道我来看是有人结婴才会形成如此灵气震荡的天兆,而且距离颇远,不知你管辖的水域之中可有假婴修士?”黄袍道人干咳一声,而后话锋一转的看向紫袍老者。
“假婴修士?”紫袍老者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回应,而后他摇了摇头,“假婴修士倒是不曾听说,不过尤道长也知道,我等三人离开紫云岛也有数十年的时间,数年前才归来,这期间保不准有哪个金丹大圆满修为更进了一步。”
“以这个方位来看,要么是云鸣岛,要么是云翠岛,不过以距离来看,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上些许。这两座分岛的岛主数十年前都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对了,云鸣岛的岛主你二人也见过。”紫袍老者抬首望向天兆的方位,若有所思。
“你是说那个姓王的小子?”中年妇人眉头一皱。
“看来余夫人还记得。”紫袍老者轻笑一声。
“哼,老身当然记得。此人数十年前坏了我们的计划,差点导致我们的谋划功亏一篑,若不是你二人那时怀疑他与云扰真人关系非凡,老身可咽不下这口气。”中年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哈哈……余夫人还真是真性情,不过老道我无意间听人说起那位尤扰真人似乎已经失踪几十年了,说不定已经在哪一命呜呼掉了,余夫人若想杀那小子,现在倒是个好机会。”黄袍道人有些揶揄的说道,他捋了捋胡须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你当老身不敢?”中年妇人扭头冷笑一声。
“好了,两位道友还是消停一些。不说那王扶现在有可能马上就要成为你我同一层次的道友,即便不是他结婴,或者他结婴失败,咱们未得知云扰真人真实情况之前,都不能对其下手。何况咱们的计划也并未失败,不必为了此人曾经的无心过错,大动干戈,若是杀了个干净还好,可要是留下什么尾巴的话,那可麻烦不断咯。”紫袍老者见两人大有开吵的架势,连忙笑呵呵地拦在两人中间。
“殷道友所言甚是。不过听殷道友之言似乎笃定了是那小子,我们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他结婴?老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再有一月就到了重选分岛岛主的时候,不过一月尔,我三人若是悄无声息地施展什么手段让其结婴失败,恐怕云鼎宫也不会为了一个结婴失败的金丹修士问罪我等吧。而且,这可比杀了他更加令人赏心悦目呀。”黄袍道人笑呵呵的望着远处,而后又收回目光,看着紫袍老者,一副让其定夺的架势。
中年妇人听闻此话,也是眼睛一亮,同时望向紫袍老者。
紫袍老者微微一愣,紧接着却是摇了摇头,看着那天兆所在的方位,神色从容地缓缓开口:
“笃定倒是不敢说,但也有十之七八的把握吧,云翠岛的岛主距离大限不远,大概率是没有结婴机会的。”
“而两位道友,你们的心情殷某也能理解。但你们可能未曾听说,或者听说之后又忘掉了,三十六座分岛的岛主之所以由云梦泽其他修士担任,而非云鼎宫修士,除了稳定云梦泽其他势力以及散修之外,还报着培养云梦泽元婴修士的打算。”
“若咱们真的破坏了此人结婴,事后定也会被云鼎宫掌管刑规的剑嗔长老责问,甚至引起大长老的不满,即便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处,可付出一些代价是免不了的。”
“况且咱们现在距离云鸣岛足有近万里之遥,不论此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