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老爸也知道这笔钱数目不少,不是这么容易给凑起来的,所以他给朱向清指引了方向。
信里写得明明白白,只要朱向清愿意,每个月可以寄给他二十块钱,寄个十六年,他们的恩情从此了断,再无任何牵挂。
“向清,你是怎么想的。”
“我脑子有些乱,你觉得呢。”
朱向清想知道陈珏生的想法,虽然她的空间里已经有了近万把块钱,拿个一两千的根本不在话下。
“我去借钱,哪怕多接任务也要把这笔钱给了结,只是不能这么便宜他们,那有做父母的跟孩子要抚养费的,那还不如不养。”
高兰花和陈老根起初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得知信里的内容后,都气得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向清,我的闺女,真是苦了你了,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爹妈,给钱,娘银行里还有几百块钱,你先拿去。”
陈老根也点头,这样的家庭如果不给钱肯定是断不了的,所以给,哪怕砸锅卖铁也要给。
“你们放心吧,我明天去邮局问问安红紫和王岗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问了,王岗已经给我发电报了,他要在海市过完年才回来,还多请了半个月的假期。”
“那我过完年去海市一趟,把这件事给了结吧。”
“你一个人去咋行,我不放心。”
“要不娘陪你一起去。”
高兰花想要去看看向清的爹到底长什么样子,哪里来的脸面跟闺女要抚养费。
“可你身上有这么多钱吗。”
陈珏生算了算他的工资,他升职才一年多,每个月给向清一百出头一些,除去生活费和给娘的养老费,能剩下的最多不过一千块。
“我有钱,我打的野猪可卖了不少钱呢。”
朱向清为了让陈珏生放心,去了房间一趟,然后拿了一本存折出来,递给了陈珏生。
陈珏生打开一看,眼珠子瞪圆了,存折里居然有三千多块钱,这……
“珏生,一头野猪最便宜也能卖六百,我这几年一共打了四头野猪,这就有了两千多,还有你的工资加起来,就这么多了。”
陈珏生咽了咽口水,就凭向清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打什么野猪,野猪打她还差不多。
但他知道向清身上是有秘密的,心里痒得难受,恨不得向清把她的秘密一五一十告诉他。
可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体,下定了决心,在他跟向清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前,坚决不过问。
高兰花和陈老根也摸着自己的小心脏,他们这是第一次听到向清居然在短短的几年中,打了四头野猪。
打了野猪不算,还能偷偷的卖了,就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哪怕是高强,也是做不到的呀。
“这个向清啊,你……”
“老婆子,闭嘴。”
高兰花刚想问朱向清是怎么做到能悄无声息的发大财的,被陈老根给阻止了,闺女的事你问这么多干嘛。
高兰花白了陈老根一眼,却也不过问了,她曾经听到朱向清跟安家姐妹的对话,什么做人要有边界感。
起初她不懂什么是边界感,现在已经明白了,就是不该她管的事不要管,不该她问的事就不要问,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可。
朱向清笑了,她很不幸,遇到了这样黑心的父母,可她又很幸运,遇到了这样善心的公婆。
这对不良的父母想要她的钱可以,只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知道朱家人能不能顶得住这泼天的“富贵”。
心里已经有成算的朱向清已经把这件事放在脑后了,她现在要好好弄一些菜式出来,犒劳那些对她散发善意的军嫂们。
公婆的到来让她有了操作的空间,比如野猪肉,她可以弄一些油焖猪肉出来,数量不多,够每人吃一块。
年二九那天,二营的食堂热闹的不得了,今天中午二营食堂不对外开放,但禁不住好多人来看看热闹。
大家到了门口,就看到食堂门口一溜烟的贴了四张检讨书,不认字的人不明白这是什么,认字的人开始认真的读了出来。
“原来是污蔑我们的向清啊,真不要脸。”
“就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说的就是他们几个。”
“还好还好,他们道歉了,不然我要撕了他们的嘴。”
很多人也听到他们传播的谣言,但没有人相信,陈珏生是营长,一个月工资一百多。
朱向清在食堂干活,吃肉吃面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必要去偷肉吗。
还有朱向清偷肉是为了拍团长夫人的马屁,还有几个营长媳妇也都收到赃物了,这可能吗。
人家团长营长的家里还会缺那几口肉,要靠朱向清偷食堂的肉来解馋,这真是离了大谱。
炊事班长和食堂的工作人员也都出来澄清,他们都是遵守纪律的兵,哪怕吃一根黄瓜也会掏钱购买。
所有人都点头相信,然后开始找寻那四个人,可看来看去,只看到三营的副营长媳妇范霞和四营的副营长媳妇王二妞。
“那个叫秀秀的怎么不来。”
“她又不是军嫂,来干嘛。”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