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轻轻的拍了拍顾灵的手,“孩子,苦了你了。”
顾灵眼眶瞬间泛红,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真正正的真情实意感受到了。
原主当初为了一句家和万事兴,整天被余佐像防贼一样防备着,她有苦说不出。
余佐在外面表现的有多么的老实顾家,所有人都称赞原主掉进了福窝里,但实际上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婚姻里的一地鸡毛,丈夫的斤斤计较,外人的称赞,一个人带孩子的压力,所有的压力,所有的东西都牵制着原主,让她所有的事情都压抑在自己的心里。
但凡她在其中多说了一句,就有许多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高高在上的指责她,说她跟网上跟那些人学坏了。
可是实际上最苦最累的就是原主,原主最后活生生的把身体累垮了。
余佐手里拿着存款,又开开心心的娶了第二任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真的像人家所说的会疼人,余佐对第二任妻子倒是挺好的。
顾灵可不会觉得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原主当初就是太顾及这些,什么事情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做,做就闷头苦干。
那样谁会发现她的所作所为,得到好处的是余佐,憋屈,累死累活的是原主,凭什么,都是第一次为人,谁应该让着谁。
家丑不可外扬,是因为丑的那个人不能扬,关不丑的那个人什么事?
她就要扬,又不是靠着余佐吃饭的人,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顾灵反握住顾母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妈,您只要安安心心的养病,就是我最好的后盾。”
……
顾灵回到新房,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推开门,就有一股难闻的恶臭气味, 顾灵都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捏着鼻子走进去,马上打开窗户通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是她走之前是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
余佐这个男女平等贯彻的倒是挺落实的。
顾灵眼珠子转了转,狠狠的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瞬间眼眶通红,捂着嘴哇哇哇的边吐边哭,声音嚎的特别大。
本来回来的时间就比较早,因为这是个老小区,有特别多的老头老太太在楼下做晨练。
顾灵这么大的动静跑下,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好臭,呕!!!上面好臭,“呕!!!”
顾灵唱作俱佳,老头老太太们也疑惑,上面到底什么那么臭,能让人反应这么大。
顾灵有意无意的引导着他们往上面走,越走靠近房门,那股刺鼻的味道就越臭。
等到了房门后,几个老头老太太相互对视几眼后,他们纷纷的掏出毛巾纸巾,堵住自己的鼻子。
顾灵又干呕了几声,“对不起,爷爷,奶奶们,我不是,呕!!!我不是,实在忍不住了,我,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一推开门就是这个样子。”
几个好事的老头老太太听到这话,他们瞬间腰不疼了,腿不软了,自告奋勇的想进去给顾灵探探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进去后,看着这一屋子已经长毛的餐具,还有垃圾桶里,旁边还有苍蝇在乱飞,阳台上的衣服已经被阳光晒的变了色,他们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灵。
顾灵抽了抽嘴角,这群老太太不会以为是她懒成这个鬼样吧!
“我说顾灵啊!你就算是再忙,也应该抽点时间来忙活家里的家务,这这这,太不像话了”
“呕!!!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医院照顾我妈一个星期,中间不抽空回来做家务,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一定在晚上的时候抽空回来把家务做完,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抱歉,耽误各位爷爷奶奶你们的锻炼时间了。”
这时他们才想起,对哦!之前听刘婆子说过,说是顾灵在医院里待了快十来天了,肯定没有时间回来做家务,那把家里糟蹋成这个样子的,就只有余佐了。
他们一想到这个,就皱着眉头想,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文质彬彬,老实样子的余佐,居然生活里这么懒,还这么邋遢,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嗨,说这些话,你又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自然在医院照顾母亲就分不开身,这也不能怪你。”
“就是,我是男人都看不进去,哪有一个人懒成这样的,这简直就是,唉!”
“我一个老头子,都行动不便,子,子女们很少回来我,我都没有把屋子住成这个鬼样,真是不可貌相。”
“以前还在外面装好好先生,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那以前还说帮顾灵做家务这些,怕是在骗我们咯!”
“我看也是,说话谁不会说,但还是要看做事,以后我们可不会这么狭隘了。”
“看看,顾灵这孩子的小脸都瘦了一圈,之前我听人家说,余佐这个做女婿的在丈母娘住院期间,从头到尾都没去过,我还当是夸大其词,我现在怀疑这件事情是真的。”
顾灵就这样躲到门口,听着爷爷奶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顾灵借着这个机会溜进屋里,拿起抹布开始了大扫除。
倒不是她真的想清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