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热得不轻,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是可爱的。
“你女儿这种折磨人的性格,与你倒是很像。”
赵时宁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呆了一下,对这种做娘亲的感觉还很陌生,但整个人的魂又因着他这句话,轻飘飘地飘了起来。
“我女儿跟我像,那是理所应当的。”
晚间的风飘拂而来,赵时宁满身热汗被这风一吹,乍一下还有几分凉意。
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尖,“这山上风太大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赵时宁已经全然忘了她才与他大闹过一场,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好像两人间不过是方才的二言两语,他又主动帮她哄孩子,她
() 就可以当做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白琮月的气哪那么容易就消散,他方才在这一味灌酒时,甚至想好了这回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她,也不能再毫无底线地纵容着她。
赵时宁对他的想法一概不知,甚至相较于谢临濯生气时动不动提剑发疯吐血,她看白琮月方才的行为举止,也根本算不上要和她疏远的态度。
她理所当然地可以忽视两人间的不愉快,也可以选择性忘记了婚礼上她为了另一个男人逃婚,对他说出那样心狠的话语。
“小月亮,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今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这不是回来认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气了。”
赵时宁揪着他的袖子,满脸的无措,像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
白琮月知道她根本没有知错。
不过是她还需要他,所以装成这副样子。
一旦她想要再次抛弃他,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弃他而去。
可面对这样的她,白琮月连半分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回去吧。”
他像是悬挂在风中日益风干的白骨,可除了亲眼目睹自己的日渐消亡,白琮月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狠不下心斩断这段关系,除了自食苦果,他再无别的选择。
赵时宁立刻露出了笑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小月亮,你对我可真好。”
白琮月闻言侧眸看她,如水的夜色下,他的眸光却没有落进半点月色,好像整个人踽踽独行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没有半分希望。
“所以……”
他本想说所以她可以不可以也对他好一点点。
可随即又意识到这要乞讨的姿态太过可怜,他忍不住唾弃这样卑微没有半点尊严的自己。
“没什么,回去吧。”
赵时宁与白琮月都默契地没有用遁光术直接回到帝君府邸。
她本来的确很想快点回到帝君府,也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从方才白琮月的欲言又止中,赵时宁意识到白琮月好像已经完全被她伤透了心。
她也不是存心要伤害他的,都是谢临濯逼她的,这要怪怎么着也怪不上她。
就像赵时宁之前划了他的脸,那也不是因为白琮月自己先划了阿绣的脸。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半点要伤害白琮月的心思,她只是在为阿绣讨回公道而已。
赵时宁自认为她不仅对白琮月没有半点坏心思,甚至是她愿意好好爱护着他的,毕竟他对她也挺好的,长得又好看,还又能生。
她没有半点要害他的心思,她只是被情形所逼迫而已。
就算是以后她真的要剁了他尾巴,白琮月要怨恨也该怨恨万殊,而不是怨恨她。
她最大的坏心思也不过是图他的修为,以及想要他多生些女儿罢了。
赵时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面对白琮月没有半点心虚之感。
她就是可以做到白天时刚诛完他的心,
傍晚又可以满脸愧疚地说出爱他的话。
“小月亮,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你要相信我心里真的是有你的。”
白琮月浑身疲惫,他已经不想去计较那么多,也不想去计较赵时宁究竟是因为谢临濯逃的婚,而是她不想与他合契而逃的婚。
他只是想安安稳稳与她过日子。
在这昏茫的夜色中,她与他并肩而行,他怀中抱着孩子,就已经很好。
以后他诞下了腹中的孩子,若是也能得到她这样的关切。
白琮月就已经心满意足。
赵时宁想的却是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些日子,她就可以离开青丘了。
她与他一起走入这深不见底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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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等待中一天天过着。
生子系统常常艳羡她“老公孩子热炕头”,说她已经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若是放在话本子里那就已经可以到结局了。
但于赵时宁而言,她总觉得她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
她对“老公孩子热炕头”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十分热衷,尤其白琮月的孕肚一日日越发明显,他的孕期反应好像也比谢临濯更加严重。
但白琮月不许她见着他不雅观的样子,最近这些日子常常避着她,躲着她。
但她女儿还在他身边养着,以至于赵时宁有时想见见自己女儿,但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