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疯?”
赵时宁甩开了他的手,顿时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谁家好人能天天经受这怨夫发疯。
白琮月嘴上说的好听给她纳小妾,指不定心里算计着什么。
他唇角弯了些许弧度,眼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发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总归你现在嫌弃我不能好好伺候你,不如趁此就给阿绣一个机会。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不过是纳个小的进门……我又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赵时宁还真不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但凡他要真不是心胸狭隘的狐狸,她说不定就能心安理得接受了他的提议。
但很明显他不怀好意。
“我何时嫌弃过你,你不要再闹了,让别人看笑话。”赵时宁蹙眉道。
【不过不得不说,你这夫君真守夫德,还能主张给你纳妾呢,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被诱惑,肯定是糖衣炮弹迷惑你留下来呢。】
赵时宁对系统的话深以为然。
两人说话间,完全没有看向站在黑暗中的阿绣,好像他只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件。
阿绣眼眸中的光亮渐渐黯淡。
他宁愿当个物件。
更是做梦也想在她身侧伺候……
就算他早就知道他与赵时宁没有可能,但听到赵时宁毫不犹豫拒绝的话,还是忍不住失落难过。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说话的资格。
只能任由白琮月决定他的命运。
赵时宁斩钉截铁的拒绝,倒是出乎白琮月的预料。
以他对赵时宁的了解,只怕他要给他纳妾,十个八个她也是要的。
是不是……她心里是有他的……
这个念头一旦浮在心中。
白琮月死去的心再次疯狂跳动。
“你真的不愿意纳他?若是你以后再想找别人……我便死也不同意了。”
赵时宁暗道她与他哪里来的以后,脸上却布上了淡淡的恼怒,“小月亮,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待你从始至终,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会想着找什么通房妾室。”
白琮月狐狸眸微睁,立即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忘乎所以,也完全忘却了她对他做的那些事。
“小宁,你真的这样想的?”
“你爱信不信。”赵时宁脸色变冷,转身就走,像是不想与他多言。
白琮月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跟上她,有许多话想说可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在她面前,一贯如此廉价,又毫无底线。
只要她愿意给他些好脸色,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借着皎洁的月色,赵时宁可以清楚见到他微红的眼眶,但又强撑着维持着姿态,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狼狈。
一孕傻三年。
赵时宁在心里重复这五个字,以往白琮月可没这么好骗,怎么现在她随便哄几l句,他就真的信了。
她陡然揪住他银灰色的长发,语气不善,“再有下次,我就打死你算了。”
白琮月却主动将她抱入怀中,“若是真能死在你手里,我这条命也算值了。”
赵时宁心头一跳,随口说道:“下次再敢给我找别的男人,我就真要了你的命。”
她思来想去却始终不知该何时动手,风灵草藏在储物袋里却找不到机会去下,难不成真的要在他生产那一日动手?
白琮月却把她随口说的话,真的当成了她心里有他的证据。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赵时宁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在青丘这段时间他给过她不少好东西,但大多逃不脱漂亮精致的珠宝首饰。
起初知道是他亲手做的还兴致勃勃,但收多了对这些世间罕见的宝石珠子也失去了兴趣。
她这样想着,他为在她发髻上戴上了什么。
赵时宁刚要问,他已经带着她瞬身到铜镜前,轻笑着问她:“好看么?”
她盯着铜镜里一左一右两个毛茸茸的白色毛球,就这样简简单单点缀在发髻上,白色毛球下还带着一排漂亮的穗子。
“好啊,这段时间没见,原来偷偷把自己的狐狸毛做成了发饰。”
赵时宁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对他送的发饰爱不释手,坐在铜镜前看了好半天还不够,还要摘下来放在手里仔仔细细打量。
“等到冬天,再给我做个狐狸毛围脖,肯定暖和。”
她眼眸弯起,难得的笑靥如花,让白琮月心都跟着颤了颤。
她眉毛又拧起,“只可惜青丘没有冬天。”
“只要你想,青丘随时可以下雪。”白琮月道。
赵时宁没骨头似的躺在他怀中,有些懒倦地摇头,“没必要,我们可以去修真界,也可以去凡间住,不过修真界冬天的时候,我师尊应该就要生了,到时候我带小回回无羁阁看他。”
她已经可以心安理得与他谈论谢临濯的事。
谢临濯始终是白琮月喉咙梗着的一根刺,拔不掉又咽不下。
但他又不能对着赵时宁闹,更不能让赵时宁去为难,否则她最后舍弃的说不定是他。
他如今怀着身孕,做事有所顾忌,生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