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又不动声色移开,满脸都是惊慌,委屈巴巴道:“你不会要把我关进枉死城吧,那里都是孤魂野鬼,我被关在那里会被吃了的。”
“好主意,就将你关在枉死城。”齐不眠松开了扣着她的手腕,作势就要唤人将她带走。
赵时宁却已经早就预谋,已经倾身压在了齐不眠身上,然后一把薅住了他长长的头发,用力拽着,凶巴巴道:“别动,再乱动,我把你头发铰了。”
她说着这句话的同时,手中已经薅断了他好几根长发。
齐不眠最是在乎自己这一头及足长发,见她手中三三两两的发丝飘在床榻,心下彻底恼了,暗绿色的眸凶光乍现,像是要将她拆骨吞入腹中。
“你
可真是找死。”
齐不眠话音落下,房间中的纱帘被狂风卷起,明亮的烛火迅速熄灭,连小白猫都夹着尾巴逃窜得没影。
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赵时宁却仍旧不松手,死死揪着他的长发,她唇角溢出了鲜血。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我临死前有没有本事不把你薅秃。”
掀起的狂风骤然停止,齐不眠暗绿色的眸死死盯着她。
要是眼神能杀人,大概她早就死了。
赵时宁蓦然觉得。
齐不眠也很像是一只猫。
他自然能听见她心底的想法,被她形容是猫,齐不眠脸色愈发难看。
他头发被她揪在手里,倒真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完全奈何不了她。
齐不眠神情冷然,暗绿色的眸蒙上一层阴翳,“你到底想如何?”
“你不会读心术吗?我想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
赵时宁揪着他得发揪得力道重了些许,让齐不眠被迫仰着头看她,连眉头都蹙起。
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如此胆大妄为,骑在齐不眠身上还不够,还要揪着他的头发。
“要杀要剐,随你。”齐不眠冷哼道。
赵时宁却觉得这还不够,从前她在他这吃了不少亏,现在拿捏齐不眠的滋味太过爽快,她还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不行,我不想现在给你一刀,你手下用铁链捆我的账还没算呢,我也要用铁链把你捆起来。”
齐不眠神色泛冷,“别太过分,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赵时宁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呦,我对你容忍也很有限,不如我再用力些,将你这头长发全拽断如何?你秃头的样子肯定也挺好看。”
“你敢。”
齐不眠咬着牙道,苍白的皮肤泛起了淡淡的胭脂红,应该是被她给气的,两人纠缠之间,他衣袍凌乱,玄色的衣领遮掩不住漂亮的锁骨。
赵时宁看得呆住了,心里的阴暗欲浮上,想要一窥究竟,将他衣袍完全扯开。
但又低头看到齐不眠几乎快杀人的眼神,她又将这份心思给收敛起来。
“要不你让我看看,我就大慈大悲把你给放了。”
赵时宁故意说的模模糊糊,存心折辱他,又开始在作死边缘反复蹦跶。
她本以为齐不眠定会气到发疯,说不定还会掉眼泪。
岂料齐不眠却一反常态,薄唇轻勾,说出的话也十分暧昧,“看看?看哪?”
一些羞于说出口的话。
赵时宁的心声已经替她告诉了齐不眠。
齐不眠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眼底暗潮汹涌,“你可说话算话?”
赵时宁愣住,下意识道:“自然说话算话。”
她不觉得齐不眠真会给她看,却又不知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赵时宁手中紧揪着
他的发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已经探向了他的隐秘之处。
她以为他会将她拦住,却不期然真的触碰到,纵使隔着衣物。
赵时宁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真的摸到后还呆滞了片刻,却也在这片刻,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抓住机会反扑。
两人的位置骤然颠倒。
齐不眠已经抓住床榻下的剑,将剑抵在了她的脖颈。
“你说我是直接杀了你,还是把你锁起来慢慢折辱比较好?”
他语气里浸透着寒霜,对她杀意深重,暗绿色的眸里泛着可怖血色。
赵时宁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又想故计重施去揪他的头发,却被他用法术捆住了双手。
她却好像没听见他的威胁,眼眸越睁越大,“齐不眠,你怎么有/反/应了……”
急促的风卷着房间内的重重帘子,扭曲成了鬼影重重,张牙舞爪地缠绕在赵时宁周身。
齐不眠眼皮一掀,阴恻恻地盯着她,他垂下的长发扫在她脸颊,让她有些痒痒的,想去挠,手又被捆住。
赵时宁不知死活地嘲笑他,“你怎么这么敏感啊?你都活了有一千多年了吧,你也不是修无情道的,鬼族跟我们人族差不多,十几岁就该成婚了吧。你该不会这么多年还是雏吧?是不是你太过晦气……没人要你啊?”
她想骂他的话太多了,一时半会都骂不完。
“怪不得你性格那么扭曲,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师尊怀了孩子,所以心生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