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软骨头,竟真这般就收手了!”
黄家栋本想坐看好戏,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而且还是宋恬赢了,谢云哲被无罪释放。
他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全白等了!
一时间有点恼羞成怒。
“走!”
恶狠狠瞪了宋恬一眼,示意十七调转车头,走了。
“谢云哲!”
宋恬见差役们将谢云哲架出来,赶紧上前扶住。
谢云哲背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看到宋恬满眼的关切,突然就走不了路了,虚弱的靠在宋恬身上,露出个惨惨的笑容:
“娘子!
让你担心了。”
他身量很高,宋恬架着他有点吃力。
“没事就好。”
今早上事发突然,她也没带个人来。
这家伙就这么扛回去,不得累死她!
刚走了两步,谢云哲看她憋得满脸通红,赶紧直了直身子。
“娘子不必担心,我自己能走!”
娘子为了他多方奔忙,若是再这么欺负她,谢云哲良心上可能真有点过不去。
堂上,案犯谢伯城也被带走。
下台阶前,他满含期望的回头看了谢伯庸一眼。
然而谢伯庸正跟朱康说话,一副老友间惺惺相惜的模样,全然没给他一个眼神。
谢伯城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他想起小时候,谢伯庸无情捏死常胜将军的模样。
自己在他这儿,是不是就是那只蟋蟀?
然而此时已经退堂,他也被带到了堂下,看不见正首的知府大人了。
想要翻供,已经有点晚。
他想着谢伯庸昨晚说过的话,祈祷着如今的五弟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五弟了,他的心肠没这么硬!
“云大人,此案已结。
您看……”
郭大人合上卷宗,期待的看向云海潮。
意思您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
云海潮呵呵一笑,起身拍着郭大人肩膀。
虽说他比郭大人还小了十多岁,但看这架势,就像一个慈爱的老者在关心晚辈:
“郭知府,其实您耳聪目明,才干超群。
涿林府在您治下,除了几个手长脚长的蛀虫,百姓们也算安居乐业!”
郭大人被拍的心虚,尴尬一笑。
不太明白云海潮是几个意思。
“若您能改改之前溜须拍马曲意逢迎的做派,愿意陪本官到处走走看看,了解了解民生民情。
兴许您今年的官员考评,能更高一等!”
云海潮见他不明就里,继续点拨。
“这……”
知府大人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
不是他喜欢溜须拍马,曲意逢迎,只是其他府郡都这么干,他若是特立独行,怕被穿小鞋。
“云大人教训的是。
下官……受教了!”
遇上这么一位钦差,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都这个年了,可别惹祸上身才好。
“行了,想必郭大人也很少到下面县镇视察,此次既然来了,就陪本官多待两天。
看看这丰林县的风土人情!”
云海潮给他下达了指令。
知府和一众官员,也只能照办!
……
县衙离小铺子近些,宋恬就先带着谢云哲去了那儿。
可刚拐进巷子,就看到人群涌动,热热闹闹。
对面的酒楼已经挂牌营业,场面竟然十分火爆,大有恬恬小饭铺开业时的架势。
宋恬扶着谢云哲,好奇的看着它的招牌:
“娇容亭”。
“呵,谁这么有品位?起的跟个青楼似的。”
谢云哲走路一瘸一瘸的,还是忍不住吐槽。
宋恬可就笑不出来了。
起这名的人,明显是宋娇。
她前脚刚收拾了牛二谢瑶,后脚就跑到她门前开酒楼抢生意,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恬丫头!”
铁山叔看见了他俩,赶忙出来叫。
宋恬回头,就看到王铁山一脸忧虑。
她心里一紧:
“铺子出事了?”
若在平时,铁山叔这个时候早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功夫到外面来找她。
王铁山叹了口气:
“是,也不是!”
宋恬莫名其妙:
“这怎么讲?”
铁山叔看了看被宋恬扶着的谢云哲,心想他这八成是没事了。
于是上前帮忙一起扶着人往回走,边走边讲了事情原委:
“前天我还跟你说这对面的酒楼要开业了。
你还让我雇个打手回来。
我寻思着不就是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丫头,也没往心里去。
不成想这打手用不上,家里却出了贼!”
铁山叔一副懊恼的模样。
宋恬错愕:
“店里丢东西了?”
可丢了什么东西能让铁山叔如此难受?
王铁山却摇了摇头:
“东西是没丢。
可还不如丢东西呢!”
丢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