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着烧,长时间坐着时难免昏昏欲睡,半阖着眼时,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到备注,老老实实接过电话。
许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不太放心,特意打电话问有没有收到补品。
余光里,补品还安安分分的躺着。
沈青棠乖乖说已经收到了。
许母又问:“那就好,我还担心阿野给忘记了,他这个人就是比较浑,不靠谱。”
沈青棠轻搭了下眼皮,道:“他人挺好的。”
“哈哈,我自己儿子我知道是什么性格,他没跟你胡说八道吧?”
“没有。”
“……”
当事人就在眼前,一抬眼,就能看见他懒散戏谑的看着自己,她忍不住吞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其不自然。
她想挂掉电话,但对面是长辈。
沈青棠只能错开视线,尽可能的敷衍过去。
许母还在感叹:“所以我真羡慕你的妈妈,生了一个女儿,还这样的乖巧懂事,不像儿子……”
嘭的一声。
像是平地起的惊雷,在心底炸开。
许今野忽然前倾,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背探上了她的额头,触感温凉,是在感受她的温度,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
他仿佛看不见一般,贴完她的,又贴了下自己,来回两下,判断她是否退烧。
目光干净,动作自然,就好像这并不是恶作剧。
电话里,许母声音一直没断。
她被惊到手机差一点没拿稳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