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年那个青楼女子找上门的时候,范刘金根本就不承认郑东临的身份。最后还是在师兄的逼迫下,才收了郑东临为弟子。”
“为何是收为弟子,而不是认祖归宗?”月可好奇的朝着乔老爷子询问道。
“因为范刘金当年已经娶妻,他的妻子当时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师兄本来也是想让郑东临认祖归宗的。可考虑到范刘金的妻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最终只是让范刘金收郑东临为弟子,也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郑东临的真实身份,所以师兄把他自己的姓给了他,取名郑东临。”乔老爷子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孩子也是比较可怜,听说他的母亲在不久之后就病逝了。这孩子才六岁就跟在范刘金的身边。可是范刘金碍于师兄会随时过问这孩子的事情,所以并不会对他如何。但是师兄过世后,那孩子后来的生活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老爷子,你就没跟郑东临在私底下接触过吗?”月可表情严肃的看着乔老爷子问道。
“这些都是小辈的事。况且我待在这藏书阁中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谷中的大事小常要是知道了就会来告诉我,其他的小事我也不是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问楼下那个小子。”
“沈确?”
“嗯,他毕竟经常在谷里走动,也许他就接触过呢!”
“说的也是。那我这就下去找沈确。”
“去吧。”
月可起身就下楼去找沈确了。而乔老爷子则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个小子确实是一块好料子。不但会医术,而且还有管理的能力。如果师兄还在世,应该会很开心自己收了一个这样多才多能的徒弟吧!
藏书阁楼下
月可下了楼,就看到沈确坐着小板凳,正在水井边清洗碗筷。
“沈确。”
沈确听到有人喊他之后便回过头一看。叫来人是月可之后,便十分开心的朝着她打招呼。
“八师叔,您怎么下来啦?”
“中午的饭觉得如何?”
“很好吃。八师叔的手艺比厨房大叔还要好!”沈确笑嘻嘻的洗着碗回答道。
“你这么说,也不怕被厨房大叔知道了会生气吗?”月可随手拿了一只小板凳坐在了沈确的对面说道。
“我也只是在这里跟您说而已,不过就算厨房大叔知道了也不要紧!因为这就是事实,八师叔,我说的都是真的。”
月可看着沈确洗完碗,站起身,从水井里又打了一桶水上来,倒入盆里,将洗掉油渍的碗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沈确,你接触过郑东临吗?”
“哪个郑东临?”沈确边拿着碗放进清水里面揉搓了一下,边疑惑的看着月可问道。
“三院的那位大师兄。”月可托着下巴看着他问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八师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有点好奇。”
沈确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跟月可说道。
“郑东临这个人性格还是不错的。他不和三院里那些欺负人的弟子同流合污,而是心地善良的帮助其他院的弟子。”
听到沈确的话,月可又接着问道。
“那你还知不知道郑东临的其他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之前和他接触过一两次。我有一段时间心烦气躁,背书一直都背不下来,就半夜偷偷的跑出去。被他发现后,是他帮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背完了一整本书。”沈确回忆道。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郑东临后背上有伤?”
“我知道。”沈确放下手里的碗,激动的朝着月可说道。“他的后背确实有伤。我之前碰过他躲在没人住的小院子里上药,当时他的后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我当时也问过他,可他说那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当时我也没有追问,就给他上了药。然后他就离开了。之后我就没有在小院子里再碰到他了。”
“他背上的伤很多吗?”
“很多,有很多的旧伤,也有鲜血淋漓的新伤。”沈确说着说着声音还压低了几分说道。“八师叔,我觉得郑东临好像是被谁给打了!”
“怎么说?”月可好奇的问道。
“我那次给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那些新伤,看起来好像是用鞭子打出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鞭子打出来的?”月可疑惑的看着沈确问道。
“因为我被鞭子打过,所以我很能够确定他身上的伤是被鞭子打出来的。”沈确眼神坚定的看着月可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打的郑东临呢?”月可接着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沈确摇头道。
“那郑东临跟三院里其他弟子的关系如何?”
“八师叔,我跟你说实在话。郑东临虽然是三院的大师兄,可他就只有这个称呼而已。三院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把他当大师兄来看。反而是把三师叔的儿子当做了大师兄来对待。郑东临在里面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三院里的人都排挤他,那些好吃的,好喝的也都没有他的份。”沈确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靠近月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