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前,牛玉柱和牛大军扛回来约有二十根带叶老竹。
温无言见他们两人是满头大汗,连忙指着小桌碗里的水说“活不急这一天两天,先喝口水歇歇。”
“无言哥,我们不渴,我和大军商量好了,今天上午就把框架给搭出来,等嫂子把板车拉回来后,我们下午就去割茅草,明天上午就把顶棚给盖上就完事。”牛玉柱擦擦汗说。
“慢慢做便是,你不喝,大军也要喝水,缓口气。”
“玉柱,咱们和无言说好的,搭这个棚子只算一天工,至于我们想用几天那和无言没关系。该歇就歇下,不着急。”牛大军对牛玉柱说。
牛大军和朱玉柱同岁,今年都是十八,他性子比牛玉柱要活络些。
只不过他和温无言不像牛玉柱那般熟络,但毕竟也在一起挖过渠,他昨天听玉柱说温无言家要搭一个草棚,原本也说不要钱,只来帮忙。
温无言得知他的想法后,依然坚持要给他钱,他们就说好,他只收一天工钱,至于这个棚子要多久,一天或者两天时间,都不会再多要温无言有些钱。
温无言也答应。
所以,牛大军不急这一会,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数,这个棚子两个人一天根本做不完。
“那我也喝一碗水吧!”牛玉柱话音刚落,就见荒野地里,大花疯了一般往回跑。
牛玉柱看见嘿嘿笑着说,“无言哥,我看见大花从荒地跑回来了!”
“大花从荒地跑回来了?一个人?”温无言听闻后拄着竹竿站起来,顺着牛玉柱视线望去。
就见大花没走小路,而是从荒地跑过来。
温无言一见就有些急了,一边朝大花的方向单腿跳去,一边同边上两人说,“不对,今天他们母女上牛头山去了,没道理大花着急忙慌地回来。”
温无言说完,双手撑在嘴边,对方大花喊,“大花,你怎么先回来了?你娘呢?”
大花见爹看见了自己,一边挥手一边高兴地喊“爹,娘打死一头野猪,让你找人去帮忙抬!”
“什、什么?”有风刮过,温无言听不清大花喊了什么。
他看向牛玉柱和牛大军,试图问他们可否听清了。
“我去问问。”牛玉柱说着就朝大花跑去,嘴里还不忘喊“大花,你刚刚说什么?”、
“俺娘打死一头野猪,让爹找人去帮忙抬!”大花呼哧喘气地喊。
牛玉柱听了一耳朵,立刻转身往回跑,“无言哥,大花说大嫂遇见野猪了!我还听见死......”牛玉柱喊话到一半突然就闭嘴了。
因为他意识到,如果大嫂真遇上野猪,野猪那畜生有多厉害,他们庄稼人都知道,这死谁......
温无言似乎和牛玉柱想到一起去了。
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这时,大花那边又传来声音,“爹,快找人帮忙抬野猪。”
牛玉柱同声翻译,“快找人来打野猪!”
温无言再也不淡定了,冲院子的二花吼了一嗓子,“二花,你在家照顾三花。”
说完,他一把拎起牛玉柱他们放在小桌子的砍刀,拄着拐杖顺着路就往外跳。
“等等我,我也去!”牛玉柱说。
“我也去!”牛大军紧随其后。
两人说两步追上温无言,牛玉柱见温无言腿脚根本跑不动,他长的人高马大,往温无言面前一蹲,催促道,“快上来,我背你去!”
要是平日里,温无言绝对不会让牛玉柱背自己的,今天事急从权!
牛大军则急朝前跑,“我去村里喊人,野猪那畜生凶悍,就我们三人过去不管用。”
“麻烦你了大军,跑快点!”温无言被牛玉柱背着,感激牛大军时,不忘催促他。
“知道了!”牛大军一边跑一边背对着他们挥挥手。
在地里跑的大花见玉柱叔背着爹朝大路去了,她也跟着一个转弯,人朝大路上跑。
等大花终于和爹碰面,喘着粗气,刚开口说“爹,娘、娘,我们在山上遇见野猪......”
温无言着急得都不听大花把话说完,只是一个劲地催她,“我们知道了,你快在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去。”
大花一听爹既然知道了,也叫上玉柱叔了,她也没多想,转身就往山上跑。
另一边,牛大军根本没来得及入村里多深,只是在边缘位置迎上人,喊了一嗓子说村里人在牛头山上遇见野猪了,大家快去帮忙!
村里每年秋收时,地里的庄稼没少被野猪糟蹋,这会一听村里人遇上野猪了,心里都是咯噔下,这下,人要遭殃。
他们也来不及多想,回家拿锄头的拿锄头,拿砍刀的拿砍刀,“大军谁遇上野猪了?”
“在哪里在哪里?”
牛大军来不及细回答,只是对着牛头山指着道“你们脚程快些,无言和玉柱在前面,我在喊几个人。”
在场的三人一听,尤其牛章河一听玉柱已经上山了,根本来不及多问,拎着扁担人就朝山上跑。
他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
牛大军这时正好看着温家大嫂张翠兰从村里走出来,他急忙上去喊住她说“温